但是剛剛,這個普通員工卻是字字句句都帶着怨氣。
尤其是她在說到墨承白在被催眠失憶那段時間裏,嘴上說着要離婚,實際一直在做婚紗的話時,她字裏行間的怨氣和憤怒,幾乎都快要滿出來!
而聽着唐霜的話,工作人員也忽然笑出了聲,低啞的聲線在漸漸改變。
“唐小姐,沒想到你的警惕心這麽高,我說第一句話後,你就已經發現了我。”
“你是……方悅可?”唐霜眯了眯眼,話雖然是問句,但結果卻已經十分明顯。
對方也沒有隐藏的意思。
伴着唐霜的話,下一刻,眼前的人也摘下了戴在頭上的帽子,随後,方悅可那張與顧宛然極其相似,隻是卻更加稚嫩尖酸,一點也不懂掩飾狠厲的面容也映入了唐霜的眼簾。
“好久不見啊唐小姐,上次我逃走後這麽長時間了,你還記得我嗎?”方悅可悠閑自在,笑意微微地看着唐霜詢問。
唐霜蹙緊了眉心,卻是不答反問:“你怎麽會在這裏?”
方悅可臉上的嘲諷頓時更深了:“你問我爲什麽會在這裏,是想問我怎麽會混在造型團隊裏,還成爲給你送婚紗的工作人員吧?那我就告訴你,都是因爲你!因爲如果不是你非得和墨承白結婚,我何必在今天花費這麽多的心思來破壞?”
如果不是唐霜非要嫁給墨承白,方悅可就不用在今天铤而走險,用這樣毫無退路的方式出現在唐霜面前了!
但這都是什麽奇形怪狀的“受害者”言論?
唐霜不耐地深吸了一口氣,直接打斷道:“方悅可,你能混進造型團隊,還成爲給我送婚紗的人,是虞揚在又在背後幫你吧?”
“是啊,畢竟虞先生神通廣大,不過是調換一些人手,對他而言簡直易如反掌。”
方悅可笑眯眯地回答:“說起來,我能在之前逃跑後,繼續得到虞揚的幫助,也多虧了你和墨承白一次次地激怒他,墨承白更是傷了虞揚的腿,叫他現在不但站不起來,甚至雙腿都要保不住,所以他才徹底瘋狂,也決心在今天非得破壞你們的婚禮不可。”
不然,若是方悅可一個人想破壞婚禮的話,那還真的沒那麽好辦呢。
聞言,唐霜冷了面容,倒是沒想到虞揚現在的病程已經進展到了雙腿不保的程度。
不過她并不同情,因爲這都是虞揚自己咎由自取。
“可是虞揚企圖破壞婚禮的招數,難道就是像現在這樣把你藏起來,讓你和我一對一對決嗎?”
唐霜揚了揚眉道:“如果隻是這樣,那虞揚的算盤隻怕是要落空了,因爲方悅可,你鬥不過,也沒辦法改變任何事情。”
畢竟,唐霜自從之前練過一些格鬥的技術後。
面對少數殺手都能應付的她,更何況是收拾一個中看不用方悅可?
說完,唐霜也不想浪費時間,直接便上前準備抓住方悅可捆起來,但就在這時,她的手腳忽然一軟,已經撐不住踉跄了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