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明玉聲嘶力竭,擲地有聲地看着虞揚控訴。
痛心的模樣,仿佛虞揚就是全世界最壞的人。
可是虞揚臉上的表情卻是絲毫未變,甚至看着墨明玉義正言辭的模樣,他還輕笑了一聲道:“墨明玉,讓我猜猜,你将墨瀚海拿出來做借口,接下來是不是認爲我應該在這件事上給你一些補償才對?”
“我,我沒有這麽說……”墨明玉頓了一下,但也悄悄握緊了身後的手道:“我隻是想要爲爸爸和自己讨回一些公道,尤其是爸爸,他之前最放心不下的就是我,現在他進了監獄不在了,那我總得有人負責……你給我一筆錢,這個不過分吧?”
“當然不過分,但隻是一筆錢,你就能滿足了嗎?”
虞揚不答反問,慢條斯理道:“墨明玉,按照你的胃口,我沒給你一家公司,你應該之後都得總找借口來找我吧?”
“你怎麽知道……不,不是,我沒有這麽想!”墨明玉窘迫地漲紅了臉。
不知道她心中真正的想法,爲什麽會這麽快就被虞揚看穿,她難得有些慌亂。
但下一刻,虞揚也已經回答了她的問題。
“墨明玉,我們到底血脈相連,所以你是什麽樣的人我很清楚。”虞揚輕輕淡笑:“而且你以爲你之前做的那些事情很隐秘嗎?不管是你打着我的名義在外面到處想用身體拉投資,還是後來趁着墨承白被催眠,你渾水摸魚聯系了方悅可打算從中插一腳,其實我都知道,隻是我一直懶得找你而已。”
“你!好,既然你已經知道我真正想要的是什麽了,那我也徹底不裝了!”
墨明玉咬着牙攤牌道:“對,我現在就是想要家公司,因爲我已經不是過去的我了,我看透了男女情愛的事,我隻想要事業!虞揚,你害了爸爸的下半輩子,你如果還有良心的話,就應該給我點補償!”
畢竟墨瀚海之前最疼愛的,可就是她!
墨明玉理直氣壯地暗暗想着。
而虞揚低着頭唇邊的笑容越來越大,許久後才緩緩開口道:“墨明玉,先不說我有沒有良心,應不應該給你補償,就說我哪怕真的給你開了家公司,可是你又活不了多久了,就是做事業又有什麽意義呢?我勸你,還是和墨承白一樣,在有限的時間裏多做點讓自己快樂的事情吧,免得死前都沒回憶可以高興。”
“你,你這話是什麽意思?”墨明玉蓦地一愣,下意識以爲自己聽錯了:“什麽叫我活不久了?我身上的艾滋,你不是讓我定期來醫院治療了嗎?你不是說,艾滋能幫我治好的嗎?”
“可我說的話你就能信嗎?”
虞揚搖了搖頭,惋惜道:“我記得唐霜不是和你說過嗎?艾滋是沒得治的,所以你其實和墨承白一樣,已經沒剩多少時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