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唐霜眼睫微顫,此時哪裏能不知道自己又落進了墨承白的陷阱裏。
可是下一刻,當熱火熊熊燃燒,蒸騰而上時,一切的推拒最終還是泯滅于無形,隻剩唐霜再度和以前一樣被翻來覆去,哭紅雙眼……
……
恍惚中,窗外的夜色越發黑沉,隻剩月光脈脈。
不知過了多久,唐霜哭沒了力氣,渾身顫抖着坐在墨承白的懷中,一身如雪的肌膚此時也仿佛要被融化般,到處淌着細汗。
而作爲“容易累”的男人,墨承白此時卻精神奕奕,就像是吸飽了人氣的妖精,哪怕勉強餍足了也依舊不舍得放手地繼續親着唐霜耳後細嫩的肌膚,有時還會輕輕噬咬兩口:“霜兒,我抱你去洗澡?”
這是真想抱她去洗澡?還是想換個地方繼續讓她“考驗”他的體力啊?
唐霜控制不住顫抖了一下,快要被撕碎的身體此時已經有了應激反應,于是她立刻撐着手臂道:“不了……我自己去洗就好了,你别跟過來,不然我跟你沒完!”
說完,不等墨承白回答,唐霜已經裹着睡衣,跌跌撞撞地跑進了浴室。
仿佛是身後有什麽能吃人的野獸在追着她,晚一步她都會被直接剝皮拆骨。
見狀,墨承白眼眸幽深,性感的喉結也上下滾動了兩下,明明剛剛已經是勉強餍足的狀态,一瞬間好像又開始饑餓難忍。
可下一刻,就在他長腿輕邁,準備下床去浴室門口再用點心思,直接進去的時候——
一陣手機鈴聲忽然響起!
卻是墨承白的手機,而上面則是慕尊發來的短信。
前幾天好不容易回家早了一點的慕尊,昨天又連夜出差,親自去了大臨。
此時他發回了一條消息,隻有簡單的一句話:【承白,這山郊好像有點不太對勁。】
墨承白微微眯了眯眼,眼底閃過了一抹說不出的暗光。
……
與此同時,另一邊的醫院中。
此時安靜的病房内,氣氛也十分低沉凝重。
衆多醫生站在虞揚床邊,艱難地看着虞揚道:“虞先生,這已經是這個月内,您的腿不知是第幾次受傷了。您的腿本來就因爲骨頭盡碎處于殘疾的狀态,一旦出現傷口,在神經壞死的情況下便很難愈合,可是您還這樣反複受創……我擔心再這樣下去,你的雙腿會因爲嚴重感染,不得不做截肢處理。”
畢竟廢掉的雙腿本來便要精心養護,不然若是開始潰爛,那爲了性命着想,還不如直接舍棄。
可是聽着這些話,虞揚的面容卻是黑沉到了極點,随後擡眸看向眼前的主治,他也隻有一句話:“不管用什麽辦法,我要你治好我的腿,我決不接受截肢這樣的治療方式。”
“哪怕我一輩子都站不起來了,但我也不要沒有雙腿,徹底變成一個殘缺的人。”
“……”醫生說不出話來。
因爲這時,他的後腰處已經被頂上了一把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