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霜哭笑不得,這一刻原本被騙的傷心和沒有解藥的絕望逐漸遠去,她無奈地攀着墨承白結實的臂膀道:“我相信你,你一定會給我一個終生難忘的儀式,我也相信我是你的,你更隻是我的。”
“可是光是相信沒有用。”墨承白沉沉地看着唐霜反駁,男人低沉的呼吸不知何時已經加重:“霜兒,這時候你應該給我獎勵。”
畢竟能叫人徹底遺忘壞心情的辦法,也隻有“獎勵”了。
墨承白輕勾着薄唇,這次話音落下,他也已經直接俯下臉來,吻住了從方才開始便一直觊觎的粉唇。
而猝不及防被奪去了呼吸,唐霜控制不住輕輕顫了一下,但随即也發現了自己确實顧不上哭,顧不上難過了。
在長久的磨合中,不止是她可以輕易牽引墨承白的情緒,墨承白更是已然可以順利至極地帶領她的悲喜。
但這樣,好像也沒什麽不好的……
唐霜渾身發軟地回應着,随後慢慢躺在床上,她也任由墨承白一點點扣住她的手腕,在燈光下露出一寸寸光潔無瑕的白皙肌膚……
……
與此同時,房間外。
一道身影正小心站在走廊上,仔細地聽着卧室裏面的動靜。
慕尊忙了一天好不容易回家,當看見小妻子抱着肚子還得努力聽牆角的樣子時,他忍不住失笑道:“紫月,想八卦也不必如此吧?”
“沒有,我這才不是和以前一樣想八卦呢。”
殷紫月立刻反駁,雖說從以前到現在,她确實是一個很關注八卦的人,但是她還不至于爲了八卦這麽猥瑣:“我在墨承白和小霜的房間外面聽動靜,那是擔心這兩個人都太過傷心。因爲前兩天晚上墨家祖宅太混亂,小霜擔心我懷孕身體不便,雖然沒讓我去,可我也還是聽說了在祖宅發生的事。”
“我們以爲差一半就能拿到的完整解藥,原來從一開始就不是真的,能解墨承白身上完整毒性的解藥并沒有被研究出來,所以我好擔心他們兩個人的心态會崩掉。”
“尤其是墨承白……”
雖說殷紫月是唐霜的娘家人,按照常理應該更擔心唐霜的心理健康。
但是前幾天,墨承白僞裝發病時那個凄慘可怕喊着“想死”的樣子,還是在殷紫月的心中留下了不能磨滅的印記。
盡管後面殷紫月知道了那是他和唐霜商量好裝出來的,可殷紫月還是忍不住在想……
那會不會是墨承白借着僞裝的名義,說出了自己的真心話。
墨承白是真的堅持不住。
哪怕有唐霜在,他也不想活了……
“不會的。”
慕尊卻搖了搖頭,不是因爲他沒被墨承白發病的樣子吓到,而是他了解自己的這個朋友:“墨承白有時可能會擔心自己的身後事,擔心自己真的沒有解藥活不下來,但是他絕不會自己不想活了。”
“你怎麽就能這麽肯定?”殷紫月有些狐疑地反問。
“因爲唐霜還活在這個世界上。”慕尊理所當然道:“隻要唐霜還活着,那哪怕墨承白真的後面被活活疼死了,但隻要給他一根繩,他爬都能從地獄爬回人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