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墨瀚海這輩子不能活着從監獄出來了,你也是一樣——”
林陸勾唇淺笑着鄭重宣布。
随後在童文潔面色發白,不可置信地發抖狀态下,他直接揚長而去,從看守所離開。
走到門口時,他還能聽見童文潔絕望又悲怆的哭喊聲。
而這樣的動靜,站在門外的墨承白和唐霜也都聽見了,于是看着林陸,墨承白雲淡風輕道:“看來你過去的仇,已經完全報了。”
“是啊,當時童文潔那樣潑我髒水,現在就該落得這樣的報應!”
林陸解氣道:“不管是誰,做了壞事,就應該付出應有的代價!”
唐霜點了點頭,雖然她的面色還有些憔悴,但想到某個人,她對林陸這句話深以爲然。
可就在這時,一陣輪椅碾過路面的聲音好巧不巧地響起。
唐霜下意識轉過頭,随後意料之外,但也情理之中地,方才她心中所想的那個人出現在了她的面前,斯文俊雅的金絲眼鏡在陽光下泛着森森的冷光。
正是虞揚。
墨承白站在唐霜身前,氣場卓然,同時也冷嗤着對虞揚扯了扯唇角道:“陰溝裏的老鼠怎麽大白天的就跑出來了?虞揚,我本來還以爲你對童文潔沒什麽感情呢,現在看來,你倒是對她情深義重。”
“墨先生,你真是太愛說笑了。”
虞揚坐在輪椅上的一雙淺色眼眸微微閃了閃,随後脈脈看了一眼唐霜,他才看向墨承白笑容如風道:“我今天來這裏不是找童文潔的,是來找墨先生和唐小姐的,因爲我都聽說了,我真是沒想到童文潔這個人會這樣膽大包天,聯系了墨瀚海嘗試給墨先生你下毒。”
“本來之前我看墨先生忽然将童文潔開除,以爲是墨先生你重新有了林陸後,這才不想要她,于是看她一個小女生怪可憐才将她收下帶在身邊,免得她無法生活,可我不知道她本性竟是如此。”
“看來以後我得吸取教訓,不能再爲着好心,輕易同情這樣的員工了。”
虞揚惋惜哀歎着說道。
無奈又傷心的樣子,仿佛真的是一個被利用了同情心的好人,也引得外面街上一些旁觀者對他投來了憐惜的目光。
因爲虞揚對墨承白投毒的事情,這兩天在帝都被傳的沸沸揚揚。
雖說童文潔将所有的罪都認下了,但作爲墨家的私生子,童文潔的現任老闆,社會上還是有許多人都覺得虞揚并不清白,絕對是幕後黑手。
但現在聽着虞揚這樣的一段話,大家怎麽還會覺得虞揚不清白?有些被虞揚“美強慘”外表迷惑的路人,甚至都忙着拍視頻發到網上,爲虞揚澄清了。
“……”
唐霜和墨承白冷眼看着虞揚這樣的表演,卻真是快氣笑了。
因爲要說一開始他們還有些摸不準虞揚是爲什麽這時候來找他們的話,現在,他們也已經可以完全确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