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芸沒有墨瀚海閑情逸緻的想法。
看着他進門,她開門見山就直戳中心詢問道:“你昨天晚上說了,今天就會給我解藥的。”
“是啊……”墨瀚海微微一頓,随後,關于過去回到過去的美好幻想徹底破碎,他緊了緊放在口袋中的藥瓶,沉聲開口道:“我今天就是去虞揚那邊偷藥的,最後雖然廢了很多力氣,還差點被發現,但想着隻要吃了這個,我們的兒子就能徹底痊愈,所以我還是咬着牙總算将這半顆藥偷了出來……老婆,你的雲氏合同呢,準備好了嗎?”
“嗯,已經在我的手上了。”
雲芸拿起放在茶幾上的文件道:“隻要我簽字,這就是你的。”
“那你爲什麽不立刻簽字!”墨瀚海忍不住着急,随後又緩和了一下道:“老婆,我這不是兇你,而是我都已經将藥片這麽費力拿出來了,你怎麽簽個字還這麽猶猶豫豫?你是不是不想承白好了?如果是這樣的話,那你可以随時反悔,我會将藥片拿回去的。”
“是嗎?那你拿回去吧。”
雲芸淡淡扯唇,出乎意料地慢慢走向墨瀚海,墨瀚海才看清了雲芸的臉上其實沒有任何笑容:“墨瀚海,你拿給我的這種毒藥,你不如拿回去自己吃了如何?”
“你,你說什麽?”墨瀚海猛地一驚,随後聲線已經急速提高:“雲芸,你是不是瘋了!你怎麽能将救人的解藥說成害人的毒藥?”
因爲雲芸怎麽可能會知道他拿來的是毒藥?
墨瀚海渾身皆是冷汗地暗想,同時也懷疑,雲芸其實是在詐他。
于是咬緊了牙關,墨瀚海後退一步,面目猙獰道:“雲芸,你要是覺得和墨承白的命相比,還是你的雲氏更重要,那你大可以直說,别給我潑這樣的髒水!反正你就是不爲你兒子好,想做自私的母親,也沒人會說你什麽的。”
“呵,自私,爲兒子好?墨瀚海,你還真的是玩的好一手的道德綁架啊。”
雲芸嗤笑出聲,深深看着墨瀚海道:“仔細回想,你以前好像也是這樣,總是會找一些借口長時間地出門不在家,還在我被墨明玉氣的心口疼,覺得她不像我女兒時,說我不是一個包容的好母親,讓給我一次次放下自己的戒心,甚至都開始懷疑自己,認爲是自己太過疑神疑鬼……”
可是後來事實呢?
原來墨瀚海總是出門,是因爲出軌,在外面有個榮夫人這樣一個情人。
至于墨明玉,也根本就不是她的女兒,而是墨瀚海和榮夫人生下的野種!
所以墨瀚海怎麽有臉,現在還在對她用這一招?
“……”
墨瀚海青白了面容,沒想到雲芸現在竟然已經不吃他的這一套,所以他惱羞成怒道:“過去是過去,現在是現在,你總是提以前有意思嗎?況且我們現在說的是藥!”
“你說我拿來的解藥有問題,那你有證據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