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芸看着墨瀚海急切地詢問。
因爲實際上,雲芸之前給墨承白混在補湯中吃下的解藥,隻有一半。
但若是想墨承白完全康複,重新變回正常的狀态,那另一半解藥,也必不可少。
聞言,墨瀚海輕笑道:“我明天當然就可以将另一半解藥給你,可是按照約定,你明天也得将整個雲氏全部轉到我的名下,你準備好了嗎?”
“我會準備好的。”
雲芸深吸了一口氣道:“明天晚上,我一手給合同,你一手交解藥,大家好聚好散。”
“可以。”墨瀚海點了點頭。
随後打開車門,他也讓雲芸上了車,隻是暗光處無人看見的地方,他的眼睛微微閃了閃,仿佛藏着說不出的陰霾。
……
轉眼第二天。
清晨,一家私人咖啡館裏,墨瀚海已經提前坐在座位上等待。
許久後,一陣腳步聲響起,一個女人慢條斯理地來到了他的面前。
墨瀚海臉色漆黑,看着來人,一雙眼中滿是憤怒:“你怎麽這麽久才來?童文潔,你是故意讓我等這麽久的是不是?”
“墨先生,你何必這麽斤斤計較?”
童文潔神色自然,絲毫不将墨瀚海的生氣放在眼中:“我看這次見面,你又比上次體面了不少,看來這段時間雲芸在你的挾制下,真是對你言聽計從,讓你都滋潤了許多,但是她根本就不知道,其實你根本就沒有幫她,你之前的那半顆解藥也根本就不是從虞先生那裏偷來的,而是虞先生自己給你的。”
“你說,以後要是她知道真相,知道你是故意騙的她聲名狼藉,還讓她被最孝順的兒子兒媳厭棄,孤立無援,那她應該會比之前更加恨你吧?”
“……”墨瀚海咬緊了牙關,不想回答。
因爲童文潔說的這些話都是真的。
雲芸以爲他那半顆解藥是從虞揚那裏偷到的,可實際上,在知道墨承白中毒,有可乘之機時,墨瀚海便找了虞揚合作,一起想利用解藥,謀取更大的利益。
但童文潔現在挑釁說出這些,無非是想故意紮墨瀚海的心,畢竟他們雖然都是虞揚身邊的人,可是他們也對彼此十分不屑。
于是深吸了一口氣,墨瀚海沉聲道:“不要廢話這麽多了,昨天我已經聯系了小楊,将另一顆解藥交給我,你現在應該将東西帶來了吧?”
“是啊,就在這呢。”
童文潔慢悠悠地拿出了一個藥瓶,遞給墨瀚海嘴還沒停:“這半顆藥你拿回去後,就按照之前那樣繼續騙雲芸是從虞先生那兒偷的吧……不過這雲芸怎麽會覺得你這樣的人能從虞先生那裏将解藥偷到手呢?她也太蠢了吧?”
“我看蠢的不是她,而是你!”墨瀚海忍不住地重重拍桌道:“你以爲我是什麽人?我可是墨氏上一代的董事長,而我能生出墨承白和虞揚這兩個兒子,你以爲我如果真的想偷,會連一顆解藥都偷不到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