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冷的辦公室内,墨承白面色微白,正拿着消毒藥水緊蹙着眉給自己處理傷口。
但今天早上出門時,唐霜還沒看見墨承白身上有傷,所以此時一瞧見,她立刻凝重地上前查看道:“你是不是發病了?這是你疼的又開始傷害自己了嗎?”
“不是的,霜兒你誤會了。”
墨承白看着唐霜擔心他的樣子,輕輕笑了笑道:“我這是剛剛一下子沒注意,擦到桌子刮傷的。”
“……所以,你是忽然看不見了對不對?”唐霜沒有聽着墨承白的話就将這件事自然地認定是一場意外,她抿着唇角道:“你沒毒發,但你身體裏的毒素又開始腐蝕你的五感了,對嗎?”
墨承白默了默,這次沒能立刻回答。
因爲事實确實如此。
半個小時前,他的眼前忽然一片漆黑,再次什麽都看不見了。
随後由于太過着急想要讓視線恢複,在按照記憶拿藥的時候,他也撞到了手,弄出了傷。
不過墨承白也不想将這件事弄的太過誇張,畢竟這段時間類似的事情已經屢見不鮮了,墨承白不希望唐霜每次都還和第一次那般難受:“這傷不嚴重,要不是在手上,我都不想處理,它就能自己愈合了。”
“就你每次都嘴硬。”唐霜深吸了一口氣回怼。
她也不想總是哀哀切切,影響墨承白的心情,可是看着墨承白皮肉翻張的傷口,她還是緊蹙着眉直接拿過了藥箱,幫着墨承白處理道:“下次如果忽然又看不見了,或是耳鳴耳痛腦袋疼了,你就待在原位别亂動,喊林陸進來幫你。”
“好,我聽你的。”墨承白放松地将手交給唐霜,也親了親她道:“不過你今天怎麽提早過來了。”
不然按照時間,墨承白本來完全有時間在唐霜到來前,就将傷口處理好的。
唐霜聞言頓了頓,雖然不想提,但也不想騙墨承白道:“我剛剛在墨氏附近看見墨瀚海了,雖然他現在是雲芸阿姨深愛的人,但是我不得不說,他越來越人模狗樣了。”
“你這個成語形容他,确實剛好。”
墨承白冷嗤一聲,話語中的溫度也瞬間跌了下來:“他現在重新身居高位,在墨氏周圍晃蕩,不過是想叫我看見,好在我面前好好耀武揚威一番而已。”
“那你千萬别接他的招,你這時候就好好準備婚禮,其他什麽都别理會。”唐霜義正言辭叮囑。
因爲她原本也不希望墨承白爲了婚禮太辛苦。
可如果有墨瀚海在一旁搗亂的話,那唐霜甯願墨承白将更多注意力放在婚禮籌備上。
最好這段時間網都别上了。
墨承白自然明白唐霜話中的寒意,于是目光重新溫柔了下來,他看着唐霜細細幫他包紮好的傷口道:“放心,我不會輕易又中了墨瀚海的招,這個男人我之前就猜到了他居心不良,現在這番局面也算是在我的意料之中。”
“但是,我會讓這惡心的一切,在我們婚禮前完全結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