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芸說不出話來。
可聽着墨瀚海真情實意的告白,她也哭倒在了他的肩頭,好似身邊的這個男人之後就真的是她唯一的依靠了。
見狀,唐霜的眉心都快要打成一個死結,忍不住都想對墨瀚海大罵“做作”!
可是下一刻,墨承白已經緊緊握着她的手,帶着她直接就從主屋中走了出去。
因爲身體虛弱,出了祖宅後,墨承白幾乎要撐住院牆,才能勉強穩住自己踉跄的步伐。
唐霜一直扶着墨承白,此時也連忙拿出一瓶抑制藥片,再從車裏拿出一瓶水喂到墨承白的唇邊:“先吃藥,如果耳朵還一直疼,或是一直嗡嗡響的話,我現在就帶你去找主領醫生。”
畢竟主領醫生研制出的抑制藥片雖然有效,但終究還是抵不住毒性在墨承白身體中一天比一天的加重。
“不用了……”
墨承白吃了唐霜遞過來的藥,卻不想去找醫生,隻是依舊緊緊地握着唐霜的手平複紊亂的呼吸:“霜兒,我真的很失望……其實從很早之前開始,我便知道了她非常愛墨瀚海,也是因爲如此,十幾年我哪怕在地震中撞破了墨瀚海的出軌,也不敢貿然告訴她,擔心她受不住。”
“後來,我終于下定決心揭露了一切,當看見她當斷則斷時,我還想着是我低估了她的清醒程度,之前是我一直将她想的太過不理智了,可沒想到,現在看來我果然從一開始就沒看錯……”
“她真的就是一個不理智的人,她對墨瀚海的感情,從未清醒過!”
墨承白嘲諷地扯了扯唇角,這一刻說起雲芸,他的态度已經是無能爲力。
唐霜抿了抿唇角,半晌後也歎了口氣。
因爲就像是墨承白說的那樣,雲芸能和墨瀚海那樣的人重新走到一起,真的是糊塗中的糊塗。
“但越是這種時候,我們就越要控制住自己的情緒。”唐霜認真道:“不然若是你的身體再垮了,那局面就要徹底亂了!”
“嗯,你說的對……”
墨承白冷冷地輕笑道:“墨瀚海剛剛在祖宅裏趁我不舒服時添油加醋,煽風點火,明顯是巴不得我能趕緊死了,可是我怎麽能如他的願,讓自己死在他前頭呢?”
“……你,這話是什麽意思?”唐霜忍不住頓了頓,半晌後才勉強道:“你應該不是要做一些可怕的事情吧?”
“怎麽會呢。”
墨承白坐在椅子上,此時情緒慢慢冷靜下來,他臉上的最後一絲痛苦也被抽離,轉而諱莫如深道:“霜兒,我們回家吧。”
唐霜沒有回答。
但下一刻司機上車,重新回到墨家别院前,中間的這一路時間裏,她總覺得墨承白身上一直有殺氣,凜冽地叫人後背發麻。
果不其然——
之後兩天不到的時間裏,唐霜便聽說了墨瀚海接連出事的消息。
墨瀚海不是出門路上差點被車撞死,就是在回墨家祖宅的路上,差點被人拖去巷子裏活活打死。
可惜,這些差點的事之所以每次都差一點,就是因爲每次雲芸都會及時趕到,将墨瀚海救下,但盡管如此,墨瀚海也吃了不少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