曜曜看着墨承白和唐霜,半晌後,有些别扭,但也滿是真心地耳尖微紅道:“爸爸媽咪,永遠都是我和妹妹最好的爸爸媽咪。”
“曜曜,你這是又願意叫墨承白爸爸了吧?”殷紫月發現了這個華點,立刻大聲點出。
頓時,全場的氣氛也安靜了下來。
但這不是尴尬,而是一種高興和微微的緊張。
墨承白其實早在曜曜脫口“爸爸”兩字時便已經注意到兒子的稱呼改變,因爲這也是他恢複記憶後,兒子第一次願意叫他。
可清楚知道曜曜小傲嬌的性格,所以他有些不敢輕舉妄動。
但沒想到,聽着殷紫月的話,曜曜這次臉上更紅,卻也理直氣壯道:“他本來就是我的爸爸,這樣叫有什麽不對嗎?”
“當然沒有不對,寶貝,爸爸特别喜歡你這麽叫我。”
墨承白這次直接就将兒子抱了起來,再忍不住開心地親了親道:“寶貝,再叫爸爸一次好不好?”
“你的要求真的很多诶……”曜曜推開了墨承白,佯裝有點嫌棄,但還是輕輕咳了咳道:“爸爸,以後我會有很多時間這麽叫你。”
而多叫墨承白幾次爸爸,其實也是曜曜很久之前,在墨承白剛剛墜海時便有的願望。
後來意外太多,這個願望也被壓制。
現在,曜曜心中對墨承白的抱怨已經消失無蹤,他不過是将願望實現罷了。
對此,雲芸,顧勘和蘇妍瓊也是高興地合不攏嘴,開心不已道:“我們的曜曜說的一點都沒錯!之前那麽多的艱難困苦我們都熬過了,之後雨過天晴,我們大家一定地久天長!”
“是啊,我們地久天長,曜曜叫爸爸的日子更是長着呢。”唐霜也是點頭重重地附和。
想着墨承白的身體,她擦掉眼角不經意流出的眼淚,也輕輕地握住了他的手。
墨承白感受到唐霜的觸摸,對她溫柔地笑了笑。
可就在這時,毫無預兆地,他的臉色忽然蒼白了下來,被唐霜牽着的手更是無意識地攥緊了好幾分。
唐霜一時之間隻覺得自己的骨頭好像都要碎裂,但顧不上疼痛,因爲這一刻唐霜意識到了一件更可怕的事情——
“墨承白,你是不是又發病了?”唐霜沒有抽出被墨承白握着的手,反而是将另一隻手也附上,握住了他的大掌。
“霜兒,我有點疼。”
墨承白聲音艱澀地回答,雖然說的是有點,但尾音都已經在顫抖:“你别怕,我能忍。”
而這,也是他現在僅剩能說的話。
盡管痛苦就像是數千把刀同時砍向他,叫他便連五髒六腑都好像要崩潰,可是這是在大家面前,不是在一個人的洗手間裏。
他不能将他的痛苦和難受表現出來,于是他也立刻松開了握着唐霜的手,擔心自己失控會傷了她。
可唐霜卻緊緊抓着他不放,哪怕手再疼,也比不過她現在緊張慌亂的心:“墨承白,我現在帶你回屋好不好,我陪你緩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