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見昏暗的燈光下,男人的手腕上幾個牙印皮肉翻張,每一個都深深嵌進了肉裏,因爲處理不及時,再加上島上的天氣也比正常地方要熱一點,所以不過短短一天,便已經有了一些發炎的征象,也足以見當時發病,他是多麽的痛苦。
哪怕沒真的看見那樣的場景,可光是想象,唐霜也已經快碎了。
“怎麽會這麽嚴重……而且你爲什麽不上藥?難道你是怕我聞到藥味會懷疑嗎?墨承白,接下來這一個星期,是不是隻要我不發現,你都打算就這樣一直憋着了?”
一想到這種可能,唐霜的怒火又再次忍不住燃燒了起來。
因爲她雖是問墨承白,可她也是知道,這個男人真做的出!
“霜兒,你别生氣……”
這一刻,在人前一向冷淡疏離的墨承白,也有些心虛地慌了:“我,不是一直想憋着的,我上藥,我現在就讓黑衣人把藥箱放到我的房間,你不要氣我了……”
“你每次都這樣,你不注意身體讓我怎麽能不生氣?”唐霜這次根本不給墨承白模糊帶過的機會,她攥着手道:“你下次要是再這樣,那你怎麽對自己,我也就怎麽對我自己。”
墨承白不是咬傷自己不上藥嗎?那唐霜也一樣,咬自己一口,然後就讓傷口發爛發臭得了。
而這樣一句外人聽來有些像是玩笑的話,卻是叫墨承白認真地擰起了眉心。
因爲他知道,唐霜也是真做得出。
他沉聲道:“霜兒,你不能用自己威脅我。”
“爲什麽不能?”唐霜理直氣壯道:“是你犯錯在先,屢教不改,那我就用自己的辦法來強迫你改了這個問題,你覺得這個辦法沒用嗎?”
她直直地看着墨承白,目光灼灼問:“墨承白,你下次還會不會這樣不愛惜自己了?”
“不會了,這次打死都不會了……”
墨承白抿緊了薄唇,終是低了頭老老實實地保證。
因爲他自己受傷,他還能忍,可是唐霜爲了他傷害自己,那墨承白真是忍不了一點。
于是緊緊抱住唐霜,墨承白将唇抵在她的額角,輕聲歎息道:“霜兒,這世界上隻有你能治住我,讓我改掉一個個壞毛病。”
是啊,都知道是壞毛病了,還要别人追着改——
唐霜聽着忍不住想給墨承白的胸口一拳,可是她的心房還是忍不住軟了下來。
但沒想到就在這時,一道無奈的女聲卻響了起來:“我現在一發現你們沒人,不用猜都知道你們一定是在膩歪了。”
殷紫月牽着跳完舞的融融,拍完視頻的曜曜和洲洲幽幽地從一旁走過來,好笑地看着唐霜和墨承白:“剛剛融融寶貝在藍眼淚前跳舞跳的可好了,你們是不是都沒看啊?”
“我們看了一半……”
唐霜有些汗顔地回答,面對女兒,她方才被墨承白氣出的火立刻消了一半,她柔聲道:“寶貝,一會兒媽咪去找幹媽咪拍的視頻來看,瞧瞧寶貝最近編舞又進步了多少,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