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承白理直氣壯,目光認真地看着唐霜說道。
唐霜無言以對,但半晌以後還是歎了口氣。
因爲她知道墨承白說了這麽多,其實歸根結底還是知道她會擔心。
于是握着墨承白的手,她輕聲道:“好了,我不哭也不生氣了,但我們現在必須去醫院重新再做一次檢查,你願意聽我的話嗎?”
“嗯。”
墨承白慢慢起身抱住了唐霜,将頭埋在她的頸窩柔聲應道:“我什麽都聽你的。”
……
于是當天下午,唐霜和墨承白便又重新回到了醫院。
但這次檢查,唐霜不但召集了醫院的所有專家給墨承白看病,就連墨承白背後的那支醫療精英團隊,唐霜也安排了到場主控。
而墨承白答應了唐霜會聽話,便全程都十分配合,哪怕骨子裏他對醫院還是有諸多抗拒,但任何檢查他也都沒有落下。
唐霜更是陪在他身邊,時刻牽着他的手,關心他可能出現的任何不适。
見狀,所有醫療人員隐隐約約也明白了,他們墨總這次出現的情況絕對不同尋常,果不其然,在加急的檢查報告出來後,醫療團隊的主領醫生忍不住倒吸了一口冷氣:“墨總血液中确實檢測出了毒物反應,這種毒不太尋常,有很長一段時間的蟄伏期,所以之前的正常體檢根本檢查不出,現在之所以能被檢測出來,是因爲這些毒已經開始侵蝕墨總身體的各個器官,這次墨總嗅覺和視覺出問題,便是因爲舌頭和眼睛是身體中較爲脆弱的地方,發生反應也最快。”
“那你們能查出,這個毒藥是什麽時候被下到墨承白身體裏的嗎?”池菱立刻詢問,雖然還牽着墨承白的手,但是她的指尖已經冰冷。
因爲她沒想到,她之前最擔心的情況,還是發生了。
可是這毒藥是什麽時候被墨承白吃下去的?
之前方叔下的那些藥,唐霜已經讓人檢查過,确實都是麻痹神經的藥物而已,并沒有摻雜其他,所以這藥如果沒猜錯的話,應該隻能是方悅可下的。
果不其然,主領醫生計算道:“這藥在墨總身體裏已經有一段時間了,保守估計,至少四個月。”
“所以就是說……在墨承白剛從海裏被方悅可撈走的時候,那個女人就已經給墨承白下了藥!”
唐霜咬緊了牙關,想要殺了方悅可的情緒在此時到達了巅峰。
因爲那個女人說她愛墨承白,結果,一開始就給墨承白下毒,這就是她說的愛?
唐霜呼吸緊繃道:“這個藥你們能研制出解藥嗎?”
“我們也不太确定,隻能盡力。”
醫生爲難道:“因爲這種毒藥我們是第一次見,如果能知道研究者的配方和他制作毒藥的過程,或許機會能多一些,可是聽說,制作這個毒藥的黑市醫生已經……不過少夫人你也不用太過悲觀,因爲墨總情況發現地還算及時,我們也還有時間應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