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少夫人當時在廢墟中陪了墨總整整四天,又不顧自己安全,拼着脊椎被砸傷的痛苦,硬生生将墨總拖了出來,讓他有了可以生存下去的希望!”
“所以你少往自己的臉上貼金了,你爲墨總做的那些事,哪一件比我們少夫人強,少夫人都沒整天以救命恩人自居,你有什麽資格張口閉口就說我們墨總忘恩負義?”
因爲隻有自己知道自己沒做什麽好事的人,才會整天恨不得将功勞挂在嘴邊。
顧宛然是這樣,方叔也是這樣。
而方叔被黑衣人批的體無完膚,其實也自知理虧,但他還是咬着牙堅持道:“我,我……我隻是想見墨承白和唐霜!你們行行好,把他們給我喊過來吧……他們不是一向都很善良的嗎,總不至于連這點小事也不能滿足我吧?”
“呵,你這是撒潑打滾不行了,又想道德綁架了?”
黑衣人冷嘲道:“我們墨總和少夫人自然是善良的人,但是你們這些無恥的壞人想利用好人的善良,讓他們對你們言聽計從,那是做夢!我告訴你們,少給我耍嘴皮子老老實實在這裏待着,接受你們最終的懲罰,你們那個惡心的女兒方悅可也跑不掉!”
“你,你這話是什麽意思?”方叔蓦地一怔,瞬間急了:“你們是不是已經抓到悅可了?我女兒有心髒病,雖然現在換了心髒做了手術,但還是受不了刺激和打的,你們别動她!”
方叔崩潰地叫喊着。
因爲雖然昨天被女兒毫不留情地抛下,他真的很傷心,一度也對女兒覺得心寒。
但爲人父母,他還是覺得女兒就是他從小到大一直認爲的好孩子。
至于她跑了,方叔估計也是因爲她太害怕了,這才打算逃走,這樣也能在外面好好想到救他們的辦法。
所以這樣給自己洗腦,一個晚上後,方叔的情緒已經平靜了下來,又開始全心全意念着女兒,希望女兒可以好好的,不要出事。
可是現在聽着女兒可能被抓了,還可能馬上要危險,他整個人都快瘋了。
但黑衣人已經完全不想理他了。
因爲雖然他們還沒抓到方悅可,不過他不介意讓方叔誤會,這樣正好也能叫這老家夥自己好好折磨折磨自己。
于是一直小心蜷縮在角落的方嬸,此時也忍不住淚如雨下了:“我可憐的悅可,我可憐的女兒啊……老方,早知道一開始我們就應該阻止女兒去海裏搶走墨承白的……”
“現在是說這個的時候嗎!”
方叔雙目猩紅,忽然就狠厲地看向妻子道:“這一切都怪你,要是那時你不攔着我殺了殷紫月的話,或許墨承白被我們綁架的事也不會敗露,悅可也能好好和墨承白繼續在一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