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悅可早就豁出去了,于是慢慢擦幹淚水,她冷心冷肺地看着方叔道:“爸爸,承白是我生命中最重要的男人,是我的身體和心靈都想要得到的男人,你之前爲了幫我追求墨承白不是也很努力,還說爲了我能幸福,做什麽都可以嗎?那現在爲了我的幸付出生命,我想你應該也會很開心吧?”
方叔說不出話來。
方嬸呆若木雞,早就聲淚俱下。
因爲她看出了女兒說的這些話都是真心的,不是玩笑,她是真的理所當然地認爲他們都可以爲了她的愛情去獻祭。
可是爲什麽,爲什麽他們的女兒會變成現在這個樣子,爲什麽她的心會這麽地麻木?
兩人想不透地站在原地,這時便是被唐霜拿刀抵着,他們也無所謂了。
而唐霜面色微冷,其實也沒想到方悅可竟然走火入魔到了這個地步,簡直是已經将顧宛然爲了自己,殺死唐文山這個親生父親的卑劣品行也完美融合了。她呼吸加重道:“方悅可,你醒醒吧!方叔方嬸是你的父母,他們爲了你付出了這麽多,你的良心是真的被狗吃了嗎?”
“唐霜,你有什麽資格批評我?”
方悅可兇狠猙獰道:“現在是你想殺了他們的,這和我有什麽關系!現在這一切的悲劇都是因爲你,所以如果你有良知的話,就應該放過我,放過所有人,再和虞揚在一起!這樣我們所有人就都可以幸福了!”
“你在口出什麽狂言!”殷紫月站在一旁努力忍耐,但這時她還是忍不住了,因爲方悅可自己殘忍就算了,現在竟然還敢倒打一耙:“小霜從始至終愛的都是墨承白,憑什麽她要爲了你的幸福和虞揚這條眼鏡王蛇在一起?我告訴你方悅可,不管是你還是顧宛然,你們之所以一直過的不幸福,那都是因爲你們耍盡心機霸占的一直都是本來就不該屬于你們的幸福!”
“所以你們活該不幸福,你們活該最後都成了瘋子,瘋瘋癫癫讓人看着就讨厭!”
“你!”方悅可目眦欲裂,被殷紫月的話罵的,她有一瞬間幾乎忘了手上還挾持着墨承白。
而要是以前,墨承白一定會看準這個機會,直接反手制服方悅可。
可就在他打算這麽做時,之前出現過的那種緻命的黑暗再次籠罩了他的雙眼,也叫墨承白痛苦地咬緊了牙關。
唐霜第一時間便注意到了他這個細小的動作,所以顧不上對付方悅可了,她立刻看着墨承白道:“承白,你哪裏不舒服?是不是背上的傷口又疼了?”
“唐霜,你給我閉嘴!我的男人不要你的關心,現在他是我的,你不許勾引他!”方悅可又忽然大叫。
好似覺得唐霜的關心,其實就是刻意谄媚。
“放開我!”墨承白聞言怒斥,哪怕眼前的黑霧沒完全散開,他也咬牙拒絕道:“方悅可,你這個怪物,我死都不會是你的,我隻屬于我的霜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