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承白原來一直都在耍着她玩。
甚至,甚至墨承白也早就知道她是個壞人……
方悅可頭暈目眩地望着墨承白,一雙眼睛都猩紅充血:“你,你怎麽能這麽騙我?墨承白,你從始至終都是在利用我,你就是在拿我當做工具,隻爲了讓我能順利帶你來到虞揚的秘密窩點找到唐霜,對不對!”
“對。”墨承白毫不猶豫地回答。
因爲第一時間他知道了這是虞揚的詭計,隻爲了将唐霜完全地變爲他的禁肏後,他就将重點放在了虞揚的身上。
可偏偏,虞揚現在的權勢和手段都已經可以和他分庭抗禮。
墨承白自然能依靠自己的能力最後找到唐霜,隻是這樣太慢,唐霜也不知得在虞揚手上受多少的折磨,承擔多少的危險!
所以将折磨和危險都放在自己的身上,墨承白義無反顧選擇了用自己作餌,用自己去吊出虞揚藏人的地點。
這整個計劃裏唯一的變數,應該就是殷紫月。
墨承白沒想到殷紫月會忽然出現,發現了一切,不然其實在這天,應該是林陸“湊巧”上門刺破方悅可的計劃,逼得方悅可不得不找虞揚幫忙的。
但好在,一切有驚無險,事情也終于順利發展到了現在——
墨承白冰冷地看着方悅可道:“之前你們勾結催眠了我,可當催眠的效力逐漸消散,我第一時間發現了你們其實是一夥後,我便猜到了你們一定會對我下手,防止我徹底清醒過來。果不其然,我發現我藥瓶裏的藥不對了,于是我讓林陸去給我做了鑒定檢查,發現是一種神經麻痹的藥物後,我便也從善如流,按照你們的計劃來放松你們的戒心。”
“不過我還真是沒想到,方叔,你是第一個對我下手的人。”
墨承白面無表情地望向這個表面老實巴交的男人道:“看來退休後,你不但放下了消防員的正義身份,也一同放下了自己的良心。十六年前,你在地震中也算是救了我的命,但這次我還了你,我們徹底兩清了。”
方叔說不出話來。
因爲哪怕他之前一直給自己洗腦,他做的一切都是爲了女兒,他隻是一個父親,他沒有錯。
可現在,莫大的羞恥和後悔還是包裹住了他,叫他的心就像是放在了油鍋中煎熬。
但是方悅可根本就一看也沒去看自己的老父親,她死死盯着墨承白道:“你既然那麽早就發現了藥不對,那你爲什麽那時不直接揭穿我,爲什麽要叫我傻傻地以爲你真的中藥了!”
“因爲我要收集你們的罪證。”
墨承白淡聲道:“你不過是虞揚手下的一顆棋子,隻揭發你,不過是叫你吃些苦頭,我還不至于做這麽小打小鬧的事。”
所以一開始在唐霜沒失蹤的時候,墨承白假裝吃藥,是爲了用假象收集方悅可和虞揚的犯罪證據,以便将他們直接一網打盡。
而聽着這些話,方悅可已經徹底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