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建微微頓了頓,盡管他覺得虞揚其實是有些謹慎過頭了,畢竟按照墨承白那樣傲氣的心性,如果不是真的中藥喪失了行動能力,怎麽可能會甘心被方悅可拿捏?但是既然虞揚吩咐了,那他也還是低聲應道。
随後擦着汗離開了虞揚的總裁辦公室,虞建一邊去安排唐霜那邊的人,一邊去叮囑墨承白那邊的人,忙的腳不沾地。
恍惚間,窗外的天色又漸漸暗了下來。
黑夜來臨。
可第二天,當清晨的陽光升起時,墨家别院的門外卻也站了一道纖細的身影,細細看去,她的腹部還有明顯的隆起。
而她不是别人,正是殷紫月。
昨天,她從一開始看見方嬸聯想到墨承白的猶豫不決,到後來慕尊說“他們要守好唐霜最珍視的”話後,她到底還是決定了要來墨家親自确認一下墨承白的情況。
畢竟雖然她對墨承白現在還是心中有氣,但不得不認,墨承白終究是唐霜“最珍視”之一。
所以看在唐霜的面子上,殷紫月忍辱負重,摁響了别院的門鈴。
而幾分鍾後,一個有些面生的傭人也小跑着來到了她的面前,但傭人卻沒有着急開門,反而是看着她有些小心翼翼道:“你,你好,請問你找誰?”
“我是殷氏集團的總裁殷紫月。”
殷紫月蹙了蹙眉,覺得有些奇怪道:“你是新來的吧?我是來找你們家少爺墨承白的,現在放我進去吧。”
“這,這恐怕不行……少爺現在不輕易見人的。”傭人慌忙回答,一句簡單的話卻結巴了兩次才勉強說出來。
殷紫月的眉心不由更緊了。
“我知道墨承白不輕易見人,但是我不是一般人,我不是說了我是殷氏集團的總裁殷紫月了嗎?算了,我和你們這些新來的說不了這些,胡管家呢?你叫胡管家來接待我,他知道我是誰。”
“……”傭人這次直接連話也不說了。
提起胡管家,她漲紅了臉,一雙眼睛都明顯淩亂地開始亂掃起來。
而事情進行到這裏,殷紫月再看不出問題,也真的不是個人了。
可就在她想開口質問時,一道低沉的男聲卻忽然傳來,帶着幾分陰森道:“是誰這麽早在外面吵吵鬧鬧,先生還在休息,吵到先生怎麽辦?”
“方叔?”
殷紫月揚眉看清了說話的男人,眯了眯眼道:“你這是代替胡管家,開始做别院的主了?可以啊,正好你來了,那你放我進去吧,我要找墨承白。”
因爲對這個方悅可的父親,殷紫月的印象,他是方家三個人裏面唯一一個還比較像是正常人的人。
所以她也理所當然地提出要求。
可是來到門口讓傭人離開後,方叔卻是将手背在身後,動也沒動道:“殷小姐,剛剛傭人已經和你說過了,先生現在不方便見人,你之前和先生也吵了架,不歡而散了,那何必還要過來呢?”
“不如,你還是回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