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此時,别說是耳尖了,他就連整張臉都紅了起來。
因爲說來也奇怪,聽方悅可動不動就說“他身體重要”,說“隻愛他”的話,墨承白隻覺得煩躁,可現在聽着唐霜說一樣的話,他竟像情窦初開的少年一樣,這一刻簡直都不敢和唐霜對視。
果然,唐霜不管怎麽仔細觀察,都是個妖精——
墨承白面紅耳赤地暗想着,随後對方悅可和童文潔扔下一句“我走了”的話後,他也沒去看兩人的面容,便拉着唐霜直接從辦公室中走了出去。
但唐霜卻是看清了方悅可和童文潔的面容。
隻見兩人瞪大了眼睛,皆是不可置信地看着墨承白,尤其是方悅可紅着眼睛,直接流出了眼淚,也叫唐霜開心地差點笑出聲來。
因爲還真别說,方悅可和顧宛然以前那套茶裏茶氣的氣人方式真是好用。
反正這麽多天來,唐霜是第一次覺得那麽爽。
于是開心之下,上了車後,她也主動牽着墨承白的手道:“你喜歡吃椰蓉酥,不如今天中午我做椰蓉酥給你吃,好不好?”
“可你上次,不是不願意嗎?”墨承白微微一頓,随後不自覺地蜷縮了一下手指,他的心口有淺淺的漣漪散開。
因爲沒人知道,其實上次在墨家祖宅,聽見唐霜不願意給他做椰蓉酥的時候。
墨承白是非常失望的。
不過,他不是那種強迫女人一定要爲自己下廚的男人,所以這件事後面他也沒再想過。
可爲什麽,現在唐霜卻主動說要幫他做了?
唐霜對此有些沒好氣地解釋道:“你是不是傻啊!上次在墨家,我不願意給你做椰蓉酥,是不願意和方悅可一起給你做,因爲這樣我會覺得好像是把自己放在了廉價的,可以被挑選的位置上,我不願意。但是給愛的人做他想吃的東西,我怎麽會不願意呢?”
言下之意,唐霜是一直願意給墨承白做椰蓉酥的。
而聽明白了這一點,又聽見了唐霜再說了一次“愛”,墨承白的唇角幾乎控制不住上揚。
最後用了全身所有的克制力,他才勉強壓下面容,佯裝淡淡道:“既然你那麽堅持的話,那就去做吧。”
“那你要在烘焙室等我一段時間,說不定我不熟練你還要等我很久,你不介意吧?”唐霜忍着笑,也佯裝擔心地詢問。
墨承白咳了咳:“不介意……反正我說過了,我不是很忙。”
“那好吧。”這個全身上下嘴最硬的男人。
唐霜直接笑了出來,也綁好了安全帶,和墨承白一起前往了可以提供給人做烘焙的私人廚房。
隻是很快地,墨承白也發現了唐霜是騙他的。
因爲她做椰蓉酥的動作,其實一點也不會不熟練,相反,唐霜的手法幹淨利落,賞心悅目,比方悅可據說很會做,其實經常手忙腳亂的烘培手法,簡直要駕輕就熟一百倍。
但看着唐霜這信手拈來的樣子,墨承白頓了頓後,卻是鬼使神差道:“你以前每次做椰蓉酥,都是爲了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