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尊低沉着眉眼,解釋道:“但是我們這邊現在才得到消息,是因爲方悅可那邊将計劃進行地突然,之前毫無征兆,所以等我安排在墨家别院的人發現不對,她和承白已經不在的時候,已經是一個半小時後的事情。”
簡而言之,現在,墨承白已經至少在醫院待了一個半小時了。
唐霜的心頓時提到了嗓子眼,隻覺得眼前都一陣發黑。
于是安撫好曜曜繼續吃飯,唐霜第一時間便向外走去,坐上慕尊安排好的車往醫院趕。
路上,唐霜也沒忘了打電話給墨承白,希望這個男人能快點接電話。
可惜,不管她怎麽打,手機中都隻是機械的女聲在提示着:無人接聽。
而咬着牙将細嫩的手掌都快掐出血來,最後,唐霜隻能轉而将電話撥去另一個之前用辦法弄來的手機号上。
這次,對面倒是沒用很久便已經接通,并且明顯是心情很不錯,對方的聲音也十分愉悅,甚至還帶着笑意:“唐小姐,你怎麽會有我的電話啊?我剛剛看見你的号碼,還以爲自己是看錯了呢。”
“方悅可,别裝蒜!”
唐霜的臉色冰沉如刃,開門見山道:“墨承白呢!你在這種時候把他帶去醫院,你到底是什麽居心!”
“我能有什麽居心啊?唐小姐,你說話還真是一如既往的難聽。”方悅可委屈道:“承白身體一直不好,來醫院做治療檢查本來就是很正常的事情,我帶着承白來醫院,自然是爲了他的身體能更好啊。”
“這種話說出來,你自己能信嗎?”
唐霜提高了聲音,此時也不再掩飾了:“方悅可,你明明就是看民政局那天的刺激後,墨承白已經擺脫了幾分你們的催眠桎梏,所以你不想讓墨承白徹底逃脫你的控制,現在就又帶着他去醫院加固催眠了!方悅可,墨承白是人,不是你的玩具,你到底要怎麽折騰他才過瘾?”
這樣反複催眠,反複逆人倫而行。
總有一天,墨承白的精神世界會徹底崩塌,變成一個分不清自我現實的瘋子!
而聽着唐霜的質問,方悅可原本還帶着笑的面容也一點點陰翳了下來,随後嗓音又尖又利,方悅可直接低吼:“唐霜,我做事不用你來教我!而且現在事情變成這樣,說到底還不是怪你非得插進我和承白之間,就是要撩撥他本來對我已經很堅定的心意?”
“所以你現在說什麽都晚了。”
“你與其一直責問我,不如好好想想,墨承白對你的态度真的從民政局後就改變了嗎?可他之前還答應過你,再來醫院一定會通知你的,但現在你看,你也不是照樣沒接到他的通知嗎?”
方悅可冷嗤一聲,滿是輕蔑嘲諷地說着。
随後不等唐霜反駁,她也直接挂斷了電話。
而拿着重新恢複死寂的手機,唐霜坐在車中臉色黑沉到了極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