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爲他之前不是沒聽唐霜說過她和虞揚同居是誤會的話,但時至今日,他才知道了這同居的前後所有緣由。
于是忍着腦子裏不斷響起的噪音,半晌後,墨承白才摁着額角道:“這些事,你之前爲什麽不告訴我?”
“少爺,這哪裏是我不想告訴你?”胡管家更無奈了:“我從你回家開始就一直想告訴你,是你自己根本就不聽,尤其再加上方叔方嬸那兩個老東西比水鬼都難纏,總是從中搗亂,我那時和少爺你單獨相處的時間都很少,怎麽又能完整告訴你呢?”
“甚至啊,我覺得要不是少夫人這次徹底寒心,打算和你去民政局領離婚證的事刺激到了你,隻怕現在,我也不能将這些事好好說出來的。”
畢竟如果墨承白不被刺激,那就還是之前那個油鹽不進的墨承白。
胡管家就是說了,隻怕是也沒用。
墨承白聞言擰着眉,此時也有些迷茫:“……我也不知道我以前爲什麽總是不願意好好聽你們說話。”
因爲那好像也不是他故意如此的。
對此,胡管家其實明白。
畢竟他家少爺那就是被催眠了,而方悅可就是那個壞人!
于是胡管家義憤填膺地叉着腰,這次就打算好好開說方悅可這個人了,但不想就在這時,一陣敲門聲卻忽然傳來——
下一刻墨承白都沒說要不要進,書房大門便已經打開,方悅可那張清純動人,卻在深夜莫名看上去有些鬼祟的臉,也出現在了門後,看的胡管家沒來由打了個寒戰。
“胡管家,這麽晚了,你怎麽在承白書房?你們在聊什麽呢?”方悅可微笑着開口詢問,也自己走進屋中。
“沒什麽。”
就在胡管家莫名瘆得慌時,墨承白已經開口,也放下了扶着額角的手:“胡管家,時間不早了,你先回去休息吧。”
“好,那少爺也早點休息……”胡管家猶豫應了應,随後才離開了書房。
但看着胡管家的背影,方悅可的眼眸深處閃過了一絲暗芒。
隻是下一刻,在重新看向墨承白時,她眼裏的暗色已經消失不見,隻剩下無辜的單純:“承白,我來的會不會不是時候,怎麽看着胡管家好像是和你聊了什麽重要的事情啊?”
“沒有。”墨承白依舊是這個回答,也從桌前站了起來:“你要是沒事,就快去休息吧。”
“不,我有事。”
方悅可連忙回答,暗處的手攥緊成了拳:“承白,我看了看時間,後天就是我們要去醫院再拿藥做檢查的日子了,到時候我陪你去醫院再讓醫生看看狀況吧。”
“可以。”墨承白頓了頓,點頭道:“那我通知唐霜,後天讓她和我們一起過去。”
因爲上次在醫院,唐霜匆匆趕來,一陣鬧騰後。
墨承白是答應了她,下次檢查叫上她一起的。
所以墨承白沒打算食言。
可是方悅可聽着,卻咬着唇瓣道:“承白,我覺得後天還是别讓唐小姐和我們一起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