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方悅可之前才會在唐霜面前,重點描述她做手術吃了多少苦。
說她不管怎麽樣都不會離開墨承白。
甚至病态瘋魔地說,她就是爲墨承白而生的。
當時,唐霜還覺得方悅可颠的莫名其妙,奇怪她不過隻和墨承白見過幾次,怎麽年紀輕輕就能有這麽深的執念。
可原來,這都是因爲方悅可的心是顧宛然的,她的身體裏其實還有另一股更爲強大的執念,所以潛移默化下,方悅可的言行舉止也開始和顧宛然越來越像,甚至唐霜有時覺得看着方悅可,會産生就像是在看着顧宛然的錯覺。
唐霜咬牙道:“想必湯素萍在國外照顧方悅可的期間,還和方悅可說過一些顧宛然的事迹,給方悅可的心裏不斷種下種子,這才讓她這個人變得和顧宛然那麽融合。”
“這簡直就是瘋了!”慕尊受不了地怒罵出聲。
因爲他在這世界上生活那麽多年,自認也看過了許多奇葩的事情。
但不得不承認,現在這件事,還是超出了他的想象:“虞揚和湯素萍,他們是怎麽做的出,這麽反人類的事情的?”
“因爲他們本來就不是人。”一個湯素萍,是本來就壞事做盡的洪水猛獸,一個虞揚,是心思缜密,爲達目的不擇手段的豺狼虎豹,這樣的“人”,怎麽能是人?
唐霜不期然想到了剛剛才來找過她,爲女兒據理力争的方叔,沉聲道:“我想,方悅可的内芯還藏着這樣的秘密,女兒已經不是過去女兒的事,隻怕是連方悅可的親生父母都不知道。”
“……我會繼續去搜集證據的。”慕尊隐忍着内心強烈的波瀾,此時心中也快速有了決斷:“我會将方悅可換上顧宛然心髒的證明找出來,交給承白。”
墨承白現在被假象蒙蔽,一直堅定地覺得方悅可不是壞人,是站在他這邊的救命恩人。
但隻要慕尊能将方悅可“有鬼”的證據放在墨承白面前。
那墨承白就是再犟,也一定會看清方悅可是壞人的真相。
而唐霜也是這個想法,她深吸了一口氣道:“慕尊,那國外的事還是繼續拜托你了,我們必須保證墨承白的安全,等一切準備齊全,再徹底發作,免得打草驚蛇。”
“嗯。”慕尊低聲應了應。
随後挂斷電話,唐霜也帶着林陸上了車,徑直離開了停車場。
可在停車場的對面,此時的墨氏大樓中,一道纖細的身影正站在巨大的落地窗前,定定地看着這一切事情。
而這個人不是别人,正是方悅可。
從唐霜離開墨氏集團,到方叔忽然冒出來找唐霜,再到最後唐霜接了一個電話,在停車場停留了很久……這一整個過程,方悅可都收在眼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