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方悅可糾纏不清時,胡管家已經從屋外小跑了進來,正好聽見了墨承白的話。
于是他立刻老當益壯,一個健步就上前扶住了墨承白,将人直接帶上了樓,還鎖死了門。
好像是想防着方悅可賊心不死,再跟上來。
而方悅可站在原地,看着這樣的場景,一張清純可人的小臉都幾乎扭曲。
方叔見狀爲難地頓了頓,還是走到女兒身邊安撫道:“悅可,墨先生或許是身體好一些了,所以才不用你在旁邊照顧,這說明他這次吐血的情況并沒有那麽嚴重,你别想太多……但是今天是發生了什麽,怎麽好端端地墨先生會變成這樣啊?”
“什麽樣?今天什麽都沒發生,承白也什麽都沒有變!”
方悅可咬緊了牙關,不想回憶今天墨承白在民政局的臨時變卦,也不想說剛剛墨承白第一次不需要她照顧。
她面色陰狠,強迫自己冷靜道:“反正不管怎麽樣,我最後也還是會成爲承白的女人,唐霜更是别想搶走我的男人,因爲承白這次不需要我,下次發病也還是得找我!”
“可是悅可,我們這樣做,真的可以嗎……”方叔忍不住蹙緊了眉心,神情糾結。
“當然可以!一開始我選擇這麽做的時候,你不是也支持我了嗎?”方悅可不可置信地看着方叔,瞪大了眼睛道:“爸爸,當初你不是看我很喜歡墨承白,也氣憤我被唐霜差點殺死,決定幫助我和喜歡的人在一起,也決定幫我報複唐霜的嗎?現在我們終于成功了,你難道後悔了?”
方叔說不出話來。
因爲半年前,在樓梯間發現垂死的女兒,在妻子哭天搶地的哀嚎聲中将女兒送去醫院,被告知必須做換心手術,否則死路一條的時候,方叔是真的恨極了唐霜。
畢竟作爲一名消防員,方叔自認老實本分,還救了墨承白和唐霜的命,不要求他們的回報,已經是仁至義盡。
雖說他的女兒對墨承白有一些别的心思,也曾動手試圖傷害兩人的一雙子女,但是曜曜和融融最後不是也沒受傷嗎?方叔覺得,唐霜何至于就非得要他女兒的一條命了?
于是在紅着眼,四處奔波,賣了房子帶女兒去國外努力做換心手術時,方叔真的滿心都是對唐霜的怨氣。
而這樣的氣,在他帶着妻女到了國外,遲遲找不到合适的心髒資源,錢也很快就要見底時,越發飙升到了頂點。
不想就在這時,一個臉上全是傷疤的女人忽然找到了他,說不但可以幫助他女兒動手術,還可以免費無償地爲他女兒提供一顆立刻能換上的心髒。
因爲她說:“悅可是這顆心髒,在世界上最相配的人。”
方叔雖然覺得這個女人有些可怕奇怪,但是當時根本就沒有選擇的他,隻能答應了女人的幫助,也任由她立刻安排了醫生開始給方悅可做心髒置換手術。
後來,這個女人便徹底消失了。
但值得慶幸的是,女兒有了合适的心髒後,身體總算是一天天恢複了過來。
可就在方叔以爲,一切都要雨過天晴時,真正的變故卻開始發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