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對墨承白的質問,殷紫月冷嗤一聲,一字一頓道:“我告訴你墨承白,你必須得給我記住,這次離婚完全就是你自己一個人的責任,就是你非得鬧,非得作,所以才将本來都願意挽回,哪怕你這次帶着一個不三不四的女人回來,也想要幫助你,治療你的唐霜弄沒了!”
“你根本就不知道,三年前你曾經怎麽折磨唐霜,你也根本就不知道後來她願意放下一切,重新接受你,有多麽的不容易,可你現在卻一次次爲了别人寒了小霜的心……”
“墨承白,這次你隻要離了,之後你就是想複婚,那也絕對沒門!”
殷紫月義正言辭地扔下這句保證,也像是要給墨承白判下死刑。
而此時慕尊恰到好處地站了出來,但他卻是安撫地握了握殷紫月的手,才開口道:“紫月,你現在還在懷孕,不能總是動怒,對身體不好,墨承白做的孽,他終是有一天會嘗到苦果的。承白,作爲朋友我之前勸過你,你都不聽,那我希望你在一會兒木已成舟後,也别後悔。”
慕尊看向墨承白,認真說出最後一句話。
墨承白咬緊了牙關,沒有回答,薄唇卻抿成了一條直線。
可就在這時,之前一直插不上嘴的方悅可卻着急地插了進來,信誓旦旦道:“承白不會後悔的!承白之後會和我訂婚,我會照顧好承白的!”
慕尊輕輕擡了擡眼,卻是冷笑了一聲,便轉開了眼睛。
仿佛方悅可就是一跳梁小醜。
而方悅可咬着唇,覺得受到了侮辱,但是忍着氣,她還是顧及着坐在身旁的墨承白乖巧地沒說話。
因爲想着面容俊美,氣質卓然,全世界都再找不出第二個如此迷人的墨承白,馬上就可以成爲她的男人了,方悅可便開心地捂着“砰砰”狂跳的心口,覺得再大的委屈也不是不能忍耐的!
可是此時,墨承白并沒有看她,而是看着唐霜。
方才不管大家說什麽,唐霜都沒看向他說過一句話。
于是忍了又忍,墨承白還是咬着牙關,看向唐霜開口道:“今天的事是如你所願吧,明明是你想離婚,想離開了我快點嫁給虞揚,可你身邊的人卻都覺得是我的錯,将所有責任都怪到了我的身上。”
“但哪怕是我先提出分開的,也是你先摘了戒指。”
“虧你之前還說怎麽樣都不會同意和我離婚,現在看來,這果然是騙人的,你就是一個詭計多端的女人!”
墨承白一字一頓地控訴着。
一向冷靜沉着,條理清晰的男人,說到最後甚至有些失控。
“随便你怎麽說。”唐霜将墨承白的所有指責都聽在耳中,輕笑一聲,有些嘲諷更多的也是自嘲道:“我确實曾經想過不管怎麽樣都堅下去,不和你離婚,但事實證明,我低估了你的能力,也高估了我的忍耐。你這麽喜歡用最大的惡意揣測我,那離婚了,我們或許都能解脫。”
“你可真會給自己找理由!”墨承白面色黑沉,攥緊了拳頭回答。
但内心深處,他此時忽然非常抗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