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霜的話語急切而又努力,可是墨承白的神情卻沒有絲毫的變化:“我在幾個董事面前維護你,那隻是像悅可說的那樣,做過的事情我便不會後悔,而不想我的孩子叫虞揚爸爸,隻是因爲前段時間我接觸到了融融和曜曜,所以我不希望我的血脈最後卻成了虞揚的孩子,我會覺得惡心。”
畢竟虞揚是墨瀚海和外面别的女人的私生子。
他們從出生開始便注定了是宿敵,是無法共享任何人事物的仇人。
所以想到曜曜和融融,最後會和虞揚成爲家人,唐霜也會和虞揚做所有他們做過的親密事情,墨承白便控制不住心裏的厭惡和憤怒。
但墨承白這樣的情緒問題,不是出在他對唐霜或是兩個寶寶有多深的感情上,而是出在了虞揚的身上。
墨承白理智對唐霜道:“你如果真的想追尋新的幸福,可以和我一樣,找悅可這樣不會傷害到彼此的人。”
“不會傷害到彼此的人?”唐霜聽着墨承白的話,怒極反笑道:“墨承白,你怎麽知道你找方悅可不會傷害到我?”
方悅可是之前曾經想要殺死過曜曜和融融的壞人;是現在明目張膽不斷挑釁她的奸人;更是和從前的顧宛然長得有七分相似,便連言行舉止也有八分像的最大問題人!
唐霜每次看見方悅可站在墨承白身邊時,真的恍惚間都會覺得時光像倒流一般,仿佛看見了顧宛然死而複生,重新出現在墨承白的身邊,設計謀害她。
這怎麽能叫沒有傷害!
對此,墨承白蹙了蹙眉心,無法解決這個問題:“你是覺得悅可存在的本身,對你來說就是傷害,這是你自己應該調節自己的情緒。”
“所以你的意思是,隻要我找的男人不是虞揚,找其他任何男人你都可以接受?”唐霜不答反問,也是最後一次質問墨承白這個問題。
墨承白點了點頭,這次沒有猶豫:“是,我希望你找到新的伴侶。”
“好,好的很!”唐霜已經不再笑了,深深看着墨承白,她的神情第一次那樣冰冷:“墨承白,你是不是真的以爲我不會和你翻臉,會一直縱容你這麽肆無忌憚下去?”
唐霜說過許多次,她已經和三年前那個難過時隻能傷害自己的唐霜不一樣了。
這次墨承白若是把她逼急了。
她會把墨承白和方悅可綁在一起,從山崖上扔下去!
而墨承白顯然也想起了這件事,可是頓了頓,他的神情也依舊沒有改變:“唐霜,我知道你終究不會那麽做。你那時的警告,其實不過是一時氣話,現在你也不用再和我說什麽氣話,我隻是誠實地回答了你問我還愛不愛你的問題。我并不愛了,我之後更加不會重新和你在一起,因爲一個背叛了我的人,我不會放心對她交托後背。”
“可我真的沒有背叛你,方悅可才是你身邊的那個壞人!”
唐霜知道墨承白固執,也知道他這樣的特點在被催眠後越發到達了頂點,但哪怕這些道理她都懂,她還是忍不住紅了眼眶,覺得無力:“墨承白,是不是隻要我能證明方悅可是你身邊的壞人,你就能重新好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