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悅可紅着眼眶,氣的發顫地對唐霜質問。
一字一句仿佛都是站在了道德的制高點上。
聞言,唐霜因爲手肘撞牆,痛的幾乎不能維持的面容都微微僵了一瞬,半晌後,她才冷如骨髓道:“我什麽時候把你關起來了?”
“就是啊,把你關起來的人明明是我!”
雲芸眼看着方悅可沒頭沒腦地對唐霜發難,也立刻道:“方悅可,是我把你帶到烘焙室後看你太煩了,不喜歡你,所以才把你關起來的,這整個事情和小霜有什麽關系啊!”
“有沒有關系,墨伯母,唐小姐,你們其實自己最清楚。”方悅可捧着心口,失望地看着眼前兩人道:“隻是我沒想到,墨伯母,你對唐小姐竟然這麽好,爲了讓她和這件事擺脫關系,在承白面前維持良好形象,竟然都不惜主動站出來幫她承擔了這份害人的責任。唐小姐,之前你一直說我喜歡蠱惑人心,現在看來,你才是蠱惑人心的好手。”
“……所以你今天的意思,就是非要将你被關在烘焙室的責任,賴到我身上了是嗎?”
唐霜托着手肘,面沉如水地反問,也算是徹底看明白了。
而方悅可噎了噎,下一刻臉色卻更加難看道:“我不是想賴誰,我隻是指認出了兇手,也希望這個兇手承擔起該負的責任。”
“呵,那你想我怎麽負責?對你跪地忏悔,磕頭認錯?”唐霜冷笑一聲,一字一頓道:“但是方悅可,你扪心自問自己配嗎?又或者換句話說,今天你被關,誠然關你的人做錯了,但你難道就沒有一點責任嗎?你明知道今天這場聚會,是墨伯母舉辦,你也明知道墨伯母不喜歡你,最厭煩你出現在她的面前,可偏偏,你就是要跟着墨承白一起來,還裝出一副沒想到,不知道的無辜樣子來,一來就引得墨承白和自己的親生母親發生口角之争。”
方悅可是真的那麽年紀小不懂事,不知道自己來了以後會發生這樣的狀況嗎?
不,她知道。
可她就是明知道如此,卻偏偏要這麽做。
因爲她就是希望墨承白身邊什麽人都不要留下,隻有她自己,這樣墨承白也就徹底逃不出她的手掌心了!
聞言方悅可的臉色蓦地白了白,下一刻,她握着心口的手,都在唐霜的指責下不斷收緊。
墨承白見狀,下意識蹙起眉心:“唐霜,你不要太過颠倒是非!”
“究竟是我颠倒是非,還是她太過小題大做?”唐霜反唇相譏:“不過是被關了半個小時,她就鬧到翻天覆地,仿佛是被關了三年五載,有必要嗎?”
“所以你認爲被關半個小時便是小事?”
墨承白聞言面容直接冷了下來,怒火中燒道:“悅可是心髒病人,你将她關起來半個小時,如果這半個小時裏她心髒病發,她會死的你知道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