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着墨承白的話,方悅可面色蒼白地抿了抿唇,很快也笑着道:“我之前将你救起時,你的身上都是傷,别人一碰就疼,所以你對身體接觸有些陰影那也是非常正常的事情,畢竟不單是我,文潔,我爸爸媽媽碰你,你也都很抵觸……想必之前唐霜把你抓走的時候,你應該也是對她碰你恨之入骨吧!”
墨承白沒有立刻回答。
因爲就像方悅可說的那樣,從醒來後便對所有人充滿了抵觸情緒,哪怕是連想要訂婚的女人也同樣退避三舍的他,應該對心中最讨厭的唐霜更加避之不及才對。
可實際上,今天,當唐霜每一次觸碰他的時候,他都沒有任何抗拒的心情,甚至還生出了一種渴望的情緒。
他渴望唐霜碰他更多,更深,最好能和他永永遠遠在一起,将骨血相融,再不分開,這樣他每日都會疼痛不已的身體或許才不會再總是那麽疼了。
但每當他生出這種渴望時,心中,另一道如同魔咒的聲音就會響起,嚴厲地要求命令他不能這麽做!
于是身體裏就像是有兩股意志在互相拉扯着,墨承白忽然痛苦地捂着腦袋,面色慘白地爆出了青筋。
方悅可見狀,臉色一變連忙着急道:“承白,你是又頭疼了嗎?你是又在想什麽奇奇怪怪的事情了嗎!不要想了,不要再想了,那些事情隻會叫你難受,隻要永遠不去想,你就不會再疼了的!”
“不會再疼了……”
墨承白僵硬又機械地重複着方悅可的話,原本矛盾的眸光此時就像是籠着一層黑霧,半晌後終是漸漸沉澱了下來:“悅可……我們回去吧,别院現在應該收拾地差不多了。”
“好,好!”方悅可神色一喜,随後捧着心口松了口氣,她柔聲道:“承白,我們現在就回家去吧。”
說完,兩人也一起上了車,遠遠地離開了别墅區。
詭異的平靜之下,仿佛剛剛的一切波瀾都未曾發生過。
……
而半個小時後,方悅可和墨承白也終于回到了墨家别院,這個如同畫中奢華美麗的地方。
可是就在兩人靠近墨家主屋時,客廳裏,兩道嘈雜的聲音卻忽然傳了出來.
一下子将别院的檔次都拉低了不少。
“哇,這墨承白可真有錢啊!你看他這屋子,這院子,我本來以爲電視劇裏一些霸總的家設計地太誇張,現在看來,真實霸總簡直比電視劇裏還要豪華氣派!”屋中,和方悅可一起搬來墨家的方嬸,一邊坐在舒服寬敞的沙發上,一邊感慨。
“老婆,我們就這麽住進來,會不會不太好啊?”方叔站在一旁,倒是手足無措,無法像是妻子一般泰然。
但方嬸輕輕啧了一聲,卻是摸着從未感受過的真皮沙發,對丈夫嫌棄道:“這有什麽不太好的?老方,我們是跟着寶貝女兒過來的,你也不看看我們悅可現在是墨承白的什麽人,那可是救命恩人,将來的總裁太太,那我們不住在這裏還能住在哪裏?”
“老不死的,你站在一邊瞪我們幹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