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霜憤懑的質問剛剛落地,虞揚便已經開口回答,收起了笑容道:“一開始,我确實是因爲不甘憤恨墨承白,認爲明明都是墨家的兒子,可是他卻能從小光芒璀璨,我卻隻能躲躲藏藏,所以才希望他也體會一下我的痛苦,可是後來,我針對他的原因已經改變。”
“男人隻會爲自己還沒有得到的東西耿耿于懷,他墨承白有的輝煌人生,我現在也有,所以我一點也不再嫉妒他了,但我現在很喜歡你。”
“那一個正常的男人,怎麽可能甘心讓自己喜歡的女人和别人在一起,尤其是和墨承白在一起呢?”
當然不甘心——
所以虞揚現在精心設計的這一切,早不是爲了針對墨承白,隻是爲了得到唐霜而已。
而被這樣千方百計地“想得到”,唐霜頓了頓,半晌才一字一頓道:“所以你的意思是,現在隻要我和你在一起,那你就可以不爲難墨承白了?”
“是,但也不全是。”虞揚認真地和唐霜提出自己的訴求:“我這次不想你隻是和前幾天那樣,單純在字面意思上和我在一起,我希望你可以從身到心都屬于我,像是以前愛着墨承白時那樣愛着我,對着墨承白時一般對待我。”
“光是這樣就夠了?”
唐霜怒極反笑,被虞揚話語中潛藏的厚顔無恥逗樂,她幹脆反客爲主道:“虞揚,對你這樣的人,我光是像以前對待墨承白時那樣怎麽夠?我一定是得比以前對待墨承白,更加周到有愛地照顧你才行的!畢竟墨承白在你面前算什麽東西啊?他現在就是一個身體虛弱,馬上要被你取而代之的昨日黃花而已,你比他有情趣,也比他溫柔體貼,如果和你在一起,我不拿出渾身上下,十八班武藝來伺候你,那簡直都是對你的亵渎!”
可是她會和虞揚在一起嗎?
當然不會!
這種陰險狡詐,說着現在已經不想針對墨承白,實際上件件事情做的還是針對墨承白的無恥男人,唐霜就是一輩子爲墨承白守寡,也不可能和他在一起!
唐霜怒火中燒,立刻就想要将這些話反擊回去。
但沒想到就在她開口前,全場的氣氛已經蓦地安靜了下來,站在一旁的殷紫月也是汗如雨下,對着她無聲卻也瘋狂地使着眼色。
于是唐霜心中有了一種不好的預感,随後果不其然,轉身後,方才被她用反話貶的一無是處的墨承白,不知何時已經站在了她身後不遠處的地方,身邊還跟着方悅可。
而明顯是聽見了唐霜的那些嘲諷,墨承白沉黑着面容,許久才将一雙眼睛對上她。
卻是一點溫度都沒有。
唐霜此時的冷汗也已經下來,她立刻道:“墨承白,剛剛的事情不是這樣的,一切都是誤會……”
“沒什麽好誤會的。”下一刻,墨承白直接打斷了她的話,冷笑一聲道:“唐霜,我本來就知道,你不是一個好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