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現在,唐霜終于可以喊出他的名字了——
“墨承白!”唐霜淚盈于睫,沙啞着聲音喊道。
她沒想到一向陰險狡詐的虞揚,這次竟然真的信守了一次承諾,将墨承白還給了她,讓他出現在了墨氏的門前。
但看得出,這麽長的時間裏,墨承白過得很不好。
相比印象中俊美如神,氣勢逼人的模樣,墨承白消瘦了許多,面容還帶着病态的蒼白,便連薄唇也沒有一絲血色,仿佛光是站着都會很吃力的樣子。
于是心疼地快要不能呼吸,唐霜下一刻便連忙上前,想要攙扶住墨承白,也想要緊緊地抱住他。
可超出意料的是,下一刻,另一雙纖白柔嫩的手已經從一旁伸了出來,直接扶住了墨承白的手臂,自然親熱地就像是這個動作已經做了千萬遍一般,恰到好處地撐住了墨承白虛弱的身體。
而這個人不是别人,正是之前見過幾次,卻一直聲稱不知道墨承白行蹤的方悅可。
此時她寸步不離地陪在墨承白身邊,小鳥依人,并且墨承白也沒甩開她,還對她溫柔地笑了笑,這才重新站直了身子。
全程,墨承白的目光半分都沒落在唐霜身上,仿佛她隻是一團空氣,他隻看着墨明玉,一字一頓道;“你剛剛說墨氏是誰做主?”
“我,我……”
墨明玉無法回答,在最初的那一陣可怕的驚訝後,她看着墨承白簡直就像是看見了鬼一般眼珠都快掉出來:“墨承白,你怎麽會回來?”
“我不應該回來嗎?”墨承白冷笑一聲,黑眸銳利道:“之前我對外隻是失蹤,你覺得我不應該回來,難道是我當時的遇難,你知道什麽内情?”
“不不不,我又沒摻和你被綁架的事,怎麽可能知道什麽内情呢?”墨明玉連忙搖頭:“哥,我就是挺開心你回來的,你都不知道,我可擔心你了!”
說完,墨明玉連忙給自己換上了一副擔憂過度的樣子。
前後的轉變速度,便是南曲戲班子隻怕都要五體投地。
但是墨承白的神情沒有絲毫的變化,甚至看着墨明玉,他眼中嘲諷更重:“别裝了,墨明玉,你是什麽德行我比誰都清楚,你想趁着我不在時進入墨氏,算盤打得很好,但很可惜我回來後,你的計劃終究不可能完成,所以這次回去後,去告訴你那個親哥哥,墨氏還輪不到他将髒手伸進來撒野,不然,我就剁了他的這隻髒手!”
“你,墨承白,你别嚣張!”墨明玉的面色頓時崩潰,許久後才終于咬牙切齒道:“你看你現在病怏怏的樣子,哪怕你回來了,但你中間消失的兩個半月,許多事情都已經物是人非……”
“你,你早晚也還是得敗在虞揚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