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沒有輕佻做什麽過分的舉動,他隻是輕觸着唐霜無名指上戴着的鑽石戒指,柔聲道:“唐霜,我現在已經在期待,你心甘情願爲我摘下這戒指的場景了。”
“不可能。”
唐霜蹙了蹙眉,下一刻已經直接将手抽了回來,也用紙巾擦了擦鑽戒:“我還沒答應你和你單獨相處一個星期,所以虞先生暫時還沒别高興地太早了。”
因爲唐霜确實很想讓墨承白回來沒有錯。
可是唐霜也不是真的毫無底線。
一個星期的時間,虞揚要和她單獨相處那麽久,那萬一虞揚真的對她做了什麽……唐霜也絕不甘于受這樣的侮辱!
對此,虞揚顯然也知道唐霜在擔心什麽,于是他輕輕笑了笑道:“唐小姐是害怕我會在這單獨的相處的時間裏,欺負你吧?但是唐小姐可以放心,我虞某願意用人品保證,絕不會發生你所想的那些事情。”
“但你的人品可信嗎?”唐霜冷冷地反唇相譏。
虞揚難得頓了頓,倒也點了點頭:“你說的有道理,但你可以不相信我的人品,卻不能不相信我的身體狀況吧?我的腿是被墨承白親手廢了的,現在也得坐在輪椅上,行動不便,而上次在醫院,唐小姐不就摁着我的腦袋,把我壓在人工湖裏差點溺死嗎?所以如果我們單獨相處時,我真的對你有一些企圖,那我想唐小姐應該也不至于打不過我。”
“當然,你要是實在擔心,也可以放棄我的這個要求,反正我也并不着急。”
畢竟現在被關起來,回不了家,也破不了局的,是墨承白又不是虞揚。
所以若是唐霜想放棄虞揚難得給她的這個好機會。
那虞揚也沒什麽意見。
聞言,唐霜咬緊了牙關,許久後才開口道:“我要回去考慮一下,晚兩天再聯系你。”
“可以。”虞揚慢條斯理,意味深長道:“那我就靜等唐小姐你的好消息。”
唐霜的牙關更緊。
随後懶得再坐在位置上演戲,這次她拿着包直接離開,頭也不回。
……
門外,原本清明的天色已經逐漸幽沉了下來,淡淡的月光也鋪灑在地面。
唐霜回家後,一進門便察覺到了屋裏的氣氛有些不太對勁。
殷紫月坐在沙發上,身邊難得沒陪着慕尊,一個人就好像是狠下心決定了什麽了不得的大事一般。
唐霜疑惑道:“月月姐,你怎麽了?是和慕尊吵架了嗎?”
“沒有,我現在和他哪裏吵得起來。”殷紫月搖了搖頭,看向唐霜道:“小霜,我今天特地一直等在這裏,其實是爲了你的事……”
“我幫你預約了一個神經科的醫生,明天要是你沒事的話,我陪你一起去看看吧。”
是的,經過這段時間不斷的糾結和思考後,殷紫月還是決定先帶着唐霜去看精神科醫生,不住院也不将人關起來。
因爲她還是舍不得。
而唐霜聞言頓了半晌,才算是慢慢明白了過來:“月月姐,你還是覺得我瘋了,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