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引起衆怒時,她便知道了,自己沒辦法帶走童文潔和方悅可。
所以盡管心中的焦急就像是油烹般煎熬,可是不想拖累殷紫月,也顧忌着殷紫月的身體,唐霜也隻能心灰意冷地離開了醫院。
隻是一路上,她還是忍不住紅着眼睛,不斷低聲呢喃:“墨承白一定是被藏起來了,他如果不是在醫院,就是被轉移去了别的地方……這件事都怪我,第一次在醫院看見方悅可的時候,其實我就已經覺得奇怪了,那時候我還跟着她去了病房,但爲什麽我沒能堅持一下,在那天就好好找找墨承白……要是我那天找了,說不定人就已經被我找回來了……”
“小霜,你别這樣。”
殷紫月擔心地聽着唐霜的話語,扶着她道:“這件事不是你的責任,況且……我覺得我們或許可以再查一下别的地方,你也不要太有執念,回家我讓私人醫生先處理一下你身上的傷吧。”
因爲剛剛細細檢查,殷紫月發現唐霜除了臉上被打出的傷外。
手上,腿上,甚至是背上都有不少傷。
比那個脖子被掐了方悅可其實嚴重許多,但是她卻一點沒喊疼。
而聽着殷紫月憂心的寬慰,唐霜抿着唇角,輕輕點了點頭後到底安靜了下來。
隻是上車前,深深看了一眼龐大隐秘的醫院,她的眸光也閃過了一抹說不出的幽暗。
……
一個小時後,殷紫月終于陪着醫生,在家處理好了唐霜的傷勢。
可剛安撫好唐霜,讓她躺在床上休息,她送醫生下樓,一道挺拔的身影便已經用一種快的離譜的速度沖了過來。
殷紫月愣了一下,下一刻才發現了出現的人是慕尊。
這個男人緊繃着神經,上上下下檢查着她,比剛剛殷紫月檢查唐霜還要細緻。
殷紫月知道他在擔心什麽,也知道一定是保镖給慕尊通知了消息,于是她擺擺手道:“好了,我沒事,寶寶做了孕檢也挺好的,不過我還是覺得那個童文潔很有問題,她之前在我的質問下,竟然有臉說拿着凳子不是想打小霜,隻是吓唬!這是把我當傻子了吧?”
“……這都什麽時候了,你想的就光是童文潔?”
慕尊緊緊握着殷紫月的手,一向冷靜沉着的男人,此時難得牙關都是咬緊的:“你知不知道救唐霜的時候,也得顧着點自己?你是一個孕婦,就那麽沖進人群裏和别人搶凳子,你是想要我的命嗎?”
因爲在慕尊看來,唐霜固然重要,但是殷紫月對他總歸是更重要許多的!
雖然慕尊沒真的親眼看見殷紫月之前沖進人群搏鬥的場景,可光是想象,他就一身一身地發冷汗。
而殷紫月被罵的縮了縮脖子,也忍不住嗫嚅道:“我知道我現在是個孕婦,太激烈了不好,但我那不是沒辦法嘛?你别和我生氣,我知錯了,給你道歉行不行?”
“行,那你下次要是再遇上這樣的狀況怎麽辦?”慕尊闆着臉詢問。
“那當然是繼續沖進去和人搶凳子啊!”殷紫月想也不想地回答。
慕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