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承白的話音剛落,湯素萍便已經冷笑一聲,直接抓過了唐霜道:“我是用你換的船不假,可你是個男人,哪怕受了傷,但不确定因素也太多,哪有唐霜好掌控?”
“況且唐霜比你命更重要,隻要她在我手心裏,那你就完全沒反抗的餘地,我也不用擔心你的手下會躲在暗處對我放冷槍,因爲如果他們真的敢那麽做的話,就是存心想讓唐霜給我陪葬!”
這樣的結果,墨承白願意看見嗎?
墨承白咬緊了牙關,手上的骨節都咯吱作響。
“你要抓着我就抓着我吧。”最後,還是唐霜搶先開口,冰冷地答應了湯素萍的挾持,也安撫了墨承白的情緒。
因爲現在隻差一步,他們就能從這地下室走出去了。
雖然湯素萍的忽然行動,影響了他們一開始的計劃。
但唐霜不想讓墨承白再和湯素萍發生什麽沖突,引出可怕的意外了!
而墨承白顯然也明白唐霜的意思,于是青白了面容,他隻能暫時将所有的憤怒壓在心底,仰父也虛弱地起身,深深地看了一眼湯素萍,眸底深重。
這一刻,四人之間流轉的氛圍其實非常奇怪。
可沉浸在又一次勝利的喜悅中,湯素萍得意地揚着猙獰的面容暫時沒有發現,并且爲了防止外面有埋伏,湯素萍又接着思慮周全地指使墨承白和仰父都各自朝着不同方向,站在她的身邊,爲她抵擋可能會忽然出現的射擊。
但唐霜被挾持着,不論如何都是站在湯素萍的正前方。
當走出地下室,外面世界熟悉的海風吹刮在她身上時,唐霜竟然恍惚感覺到了一種仿佛重生的錯覺。
随後,她也看見了在外面距離海口大概幾十米的地方,此時正烏泱泱站着的一衆人。
其中爲首的,俨然便是慕尊和殷紫月——
是的,在幾乎是發瘋的趕路後,他們終于趕在中午前,提早來到了海上劇院。
一路上,殷紫月不斷猜測着重新再見唐霜的各種可能,但當真的望見唐霜渾身都是傷痕,一邊臉頰也高高腫起的樣子時,暴怒的情緒還是瞬間湧上了她的腦袋:“湯素萍你這個老妖婆,你這個天殺的和顧宛然一樣的害人精!從小到大小霜被你害得還不夠慘嗎?你怎麽還不去死啊!”
“你給我閉嘴!”
湯素萍聽着殷紫月的咒罵,臉上的好心情頓時消失無蹤:“你們這些唐霜身邊的走狗!你們隻看得見唐霜慘,隻會爲唐霜出頭,可是我和宛然的悲慘誰看見了!”
“我們看不見那是因爲你和顧宛然慘個屁!你們這一對母女就是天煞孤星,隻要是好人,靠近你們就沒什麽好結果!蘇妍瓊阿姨之前對你那麽好,把你從鄉下帶出來給你讀書,給你工作,但是你卻觊觎她的生活,還調換她的女兒!顧宛然更是不要臉,她搶走小霜幸福快樂的人生二十多年,小霜不過是拿回自己的東西,短暫地幸福了三年,她就鬧死鬧活,怨天尤人!”
殷紫月罵的雙眼一片通紅道:“你們這麽壞的人,有什麽資格說自己悲慘?我看你們就是惡心卑鄙,壞的腳底流膿!湯素萍,你最後一定死無全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