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霜緊咬着牙關,忽然開口說道。
湯素萍猛地一怔,手中的棍子都因此停了下來:“你說什麽?”
“我說不可能!”唐霜聲音嘶啞,卻堅定不屈道:“湯素萍,以前我将你當成是我的母親,所以會對你跪,對你求,可是你并不是我的母親,你隻是一個暗戀我父親,可憐惡心的小偷而已!至于顧宛然,她罪有應得,你想要通過我來得到複仇的快感,但是我絕不會滿足你!”
因爲湯素萍不配!
哪怕這個女人綁架了她,那也根本不是複仇,不過是繼續作惡罷了!
而聽着唐霜的話,湯素萍蓦地猙獰了面容,好像是自以爲得意的一切都被貶的一文不值般,她猛地抓起唐霜就狠狠給了她一巴掌:“什麽可憐惡心的小偷!我和蘇妍瓊相比隻是缺少一個顯赫的家世,如果我能有蘇妍瓊的家世,不是一直在農村長大,那我也一定能順理成章地擁有顧勘!所以這是蘇妍瓊欠我的,那我讓我女兒擁有顯赫的家世有什麽錯?我女兒隻是頂替了你,想要得到墨承白又有什麽錯!”
“唐霜,你現在都已經是我的階下囚了,你還傲氣什麽?”
“你不是說你不跪我不求我嗎,那現在我就像你們當初打斷宛然的脊椎一樣,也一節節打斷你的脊椎,叫你成爲一個廢人,一攤連擡頭都做不到的爛肉!我看你還怎麽傲氣?”
說着,湯素萍又重新笑了起來,好像覺得自己的這個想法真的很好。
唐霜聞言眼睛裏的冰冷更重了幾分。
但與此同時,一種之前就有的奇怪想法也再次湧上了她的心間:“湯素萍,你之前明明就沒來救顧宛然,也沒見到過她,爲什麽你會知道她最後的傷情,還知道她成爲了一灘頭都擡不起的爛肉?”
“呵,誰說我沒見過宛然?”
意料之外的是,湯素萍卻是嗤笑一聲,一字一頓道:“唐霜,我見過宛然,隻是你不知道而已。”
湯素萍是真切看見了顧宛然的。
所以之前在淩虐仰雅歌的時候,她才能将一切都還原地那麽好。
但湯素萍究竟是什麽時候看見顧宛然的呢——
唐霜第一次蹙着眉心,開始想着自己之前是不是漏掉了什麽重要的細節。
可下一刻,還不等她将事情想明白,湯素萍的猙獰面容也放大在了她的面前:“唐霜,你别以爲我不知道,你現在不過是想拖延時間,不想讓我下手而已,但是沒用的,今天,我是一定會廢了你,給我的宛然出氣的!”
說完,這次站直了身體,湯素萍就直接拿起棍子,狠狠朝着唐霜的後背打了下去!
但唐霜咬緊了牙關,顧不上疼痛便立刻朝旁邊滾去。
隻聽“啪”地一聲!
叫人齒寒的棒子落地聲,直接傳入了唐霜的耳中,可以想見如果她剛剛沒及時躲開,隻怕這一下哪怕不會直接打斷唐霜的脊椎,可對唐霜本來都已經穩定下來的舊傷也一定會是巨大的打擊!
于是艱難掙紮着,唐霜也破釜沉舟,直接撞向湯素萍,搏一搏将她撞暈的幾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