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不其然。
“真的是仰夫人!”因爲被海水浸泡地還不是很久,所以仰夫人的五官和面容都還和之前印象中的一模一樣,可問題是:“她不是和仰先生之前一起離開華國,回去他們的M國了嗎?現在她怎麽在這裏,甚至還死了……”
“看來我們被騙了。”
墨承白下颚緊繃,一字一頓道;“仰家人果然死性不改,并沒有放棄要爲了仰雅歌報仇的想法,所以他們應該是和湯素萍合作秘密回來了,但看來那些人的心也沒有那麽齊。”
所以沖動魯莽的仰夫人,大概率是和湯素萍後來爆發了沖突和矛盾。
甚至很有可能,仰家人已經知道了仰雅歌死亡的真相,于是仰夫人打算爲女兒報仇,這才直接也被送上了西天。
“但不管怎麽說,小霜姐現在應該還是活着的……”林陸努力安慰着自己,但下一刻仿佛看見了什麽,他的聲音又忍不住尖了起來:“等等,墨總!仰夫人是被槍打死的!”
因爲剛剛仰夫人的衣服濕淋淋地糾結在一起,大家沒第一時間發現。
現在伴着黑衣人對屍體的移動,她心口黑洞洞的槍口便印入了所有人的眼簾!
林陸慌張道:“墨總,湯素萍手裏有槍!那小霜姐不是更危險了嗎?”
“我不打算再繼續這樣無望地等下去,搜查下去了!”墨承白忽然開口,聲音也仿佛情緒隐忍到了極點,終于不再隐忍般道:“這樣一個地方一個地方地找湯素萍,哪怕我們真的找到霜兒,湯素萍也會拿着槍和霜兒同歸于盡!”
況且,湯素萍喪心病狂。
在墨承白找到她們之前,她一定已經在用各種手段淩虐唐霜,以此來滿足自己的複仇感了。
“我不可能就這樣等着湯素萍折磨我的霜兒!”
墨承白破釜沉舟,森冷陰翳道:“想要破局,無非是投鼠忌器,湯素萍現在最想要的是什麽,那我就給她什麽!”
“砰砰砰——”
昏暗的地下室裏,木棍打在身體上沉悶響聲,不斷回旋在充滿了血腥味的空氣中。
自從将仰母礙眼的屍體随意扔到外面的海上後,重新回來的湯素萍也直接就拆了雜物間的一把廢棄拖把,用握手的木棍不斷抽打在唐霜的身上。
唐霜倒在地上,被繩子綁着根本無法反抗,于是渾身身上也幾乎都受了傷。
甚至最嚴重的手臂處,還有淡淡的鮮血隐約滲出衣服!
可唐霜沒有無謂地叫喊。
因爲從前幾次的經驗看,這地下室的聲音根本就傳不出去,所以與其可悲地哭喊浪費體力,叫湯素萍更加得意,她不如隐忍着痛苦保存體力,好爲自己計劃做準備。
但唐霜越是不出聲,湯素萍就越是不滿足,發瘋的棍子如雨點般落下,她的眼睛都發紅了:“爲什麽不叫,爲什麽不哭!唐霜,以前我打你的時候你都會求我的!你現在跪着求我啊,你虐待我的宛然的時候,她是怎麽痛苦嘶吼的,你現在就一樣痛苦給我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