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仰父仰母面容一陣青紫,最後還是仰父再次握住了妻子的手,死死看着墨承白道:“墨總,你真的非得檢查我們的随行人員和私人飛機不可嗎?”
“你覺得呢?”墨承白輕笑一聲,不答反問。
“好。”仰父妥協下來,臉上的神情義正言辭,也沒有猶豫:“反正你說的對,做賊的人才會心虛,我之前既然言明了我們是真心想放下一切,那當然也不怕你來調查。我們離開華國的時間是下個星期,正好就在你女兒舞蹈比賽的前一天,那天歡迎你來調查。”
“我會的。”
墨承白靠着沙發淡淡道:“若是一切檢查沒有問題,仰先生和仰夫人上飛機離開後,我和慕尊也會即刻中斷對仰家的制衡,并且作爲禮物,我們還會恢複仰氏百分之八十的生産線。”
“那就先提前謝謝墨總的善良慷慨了。”仰父禮貌感謝。
随後既然話說完了,他們也一起攜手離開,很快便沒了身影。
而伴着屋内的空氣慢慢安靜了下來。
剛剛其實一直在暗暗觀察仰家夫婦的唐霜也開口道:“光從表情和行爲上看,他們倒是沒有說謊的樣子。”
“沒關系,就是他們說謊了也不要緊。”墨承白抱着唐霜,其實他知道他的霜兒也和他一樣,并不能完全信任仰家夫婦,而唐霜之前之所以願意解釋那麽多關于仰雅歌的事情,不過是覺得明明知道真相卻一直沒機會說出來很憋屈而已。
現在他們該說該做的都已經完成了。
墨承白淡淡道:“反正有黑衣人盯着,他們就是想玩花樣,那也至少得有這個本事玩才行。”
“嗯,你說的對。”唐霜聳了聳肩,也非常贊成:“反正我們能解釋的都解釋了,如果仰家人還是非得幫着殺死他們女兒的兇手,叫他們女兒死了都不能安甯,那也是他們家自作自受。”
現在,唐霜得将更多的注意力放在自己和家人的身上。
畢竟仰家接下來退場後,她也終于過一段安穩平靜的日子了。
可沒想到的是,剛這樣想完,唐霜就被打臉了——
當晚,殷紫月便扶着腰十萬火急地回了家,慕尊也開始收拾行李。
唐霜見狀蓦地一愣,連忙上前詢問:“月月姐,你這是怎麽了?難不成你和慕先生吵架了?”
因爲前幾天兩人便是吵吵鬧鬧不斷,但那都是小打小鬧。
這是發生了什麽,竟然鬧得還要收拾東西了?
可情況不是這樣。
殷紫月之前雖然總和慕尊吵架,但那是因爲這個開了葷的男人自從那天晚上被殷紫月“放行”後,就像是食髓知味般,總要借着要女兒的名義,無所不用其極,也無孔不入地對殷紫月索取。
短短幾天,殷紫月便覺得自己像是朵被人吸幹了玫瑰花,不但每天渾身無力,還覺得腰酸腿疼。
于是想要女兒,但更想要命的殷紫月這才會老是和慕尊打打鬧鬧。
可這次,殷紫月紅着眼眶道:“小霜,我們家的醫院死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