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先被溫暖到的,自然便是墨家的三個寶寶。
因爲“禁足令”解除,外面的風波暫停,所以三個寶寶都按照唐霜之前承諾的那樣,恢複了日常的生活。
曜曜開始繼續處理墨氏新能源的産品推進案;洲洲照舊幫助爸爸媽咪促進兩家公司的合作企劃;融融更是活蹦亂跳,立刻穿上舞衣,換上舞鞋由墨承白帶着去找金老師,開始比賽前的嚴格訓練。
而唐霜一邊恢複着工作,一邊也密切關注着醫院裏虞揚的動态,防止這個男人被報仇後,又想着興風作浪。
可沒想到,一連五六天過去。
虞揚竟然都安穩待在醫院裏,除了經常傳來治療慘痛的的消息以外,他好像真的被墨承白虐服了一般,半分都沒有要對墨承白再用手段的意思。
相反,這一天唐霜和墨承白卻是先迎接了一對意料之外,但也情理之中的客人——
當傭人将仰家夫婦從門外帶進來的時候,唐霜清晰地觀察到,這兩個人比起上次見面時,竟然又蒼老憔悴了許多。
仰母眼底的陰霾更重,仰父本來還隻是半白的頭發,現在更是已經全部花白。
于是唐霜和墨承白不動聲色地對視了一眼,才看着眼前兩人道:“仰先生仰夫人,不知你們今天主動來找我們,有什麽事情?”
“唐小姐,這段時間我們一直被慕尊打壓的事情,你們應該知道了吧……”仰父首先開口,望着唐霜和墨承白說道。
“當然知道。”墨承白淡淡開口,嚣張至極:“慕尊對仰氏的打壓,說起來我也參與了一份。”
畢竟仰父這明擺了是明知故問。
所以如果仰家人今天是想來興師問罪的,那墨承白倒也不怕陪着他們好好再玩一玩。
而仰父被墨承白這一頓直刀直槍噎的臉色一陣青白,随後在仰母越發幽怨的眼神中,他終是重重歎了口氣:“墨總果然不論何時,都是這樣強勢霸氣……算了,這個世界終究是你們年輕人的,我們年紀大了,鬥不過你們也不想再繼續鬥下去了,請墨總和慕慕尊一起高擡貴手,放我們離開吧。”
“仰先生的意思是……你們打算放下對仰雅歌的偏執,出國回去了?”唐霜微微一愣,不确定地詢問。
“是的,我們打算出國回家了。”
仰父坦誠地坐在沙發上道:“但說實話,我們不是放下了,我們是看清了。”
“一開始聽見女兒的死訊,看見她的慘狀,我們都被憤怒和痛苦沖昏了頭腦,沒好好思考過這件事爲什麽會變成現在這個樣子,但是這段時間,在公司産業鏈接連損失,越來越落敗的情況下,我們漸漸明白了……雅歌之所以會落到那樣的地步,歸根結底還是我們沒教好女兒。”
“所以我們之前瘋狂針對你們,不過是給自己失敗的教育找了一個宣洩口,真的太不理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