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建聽着虞揚的詢問,隐晦地壓低了聲音道:“她之前殘忍地殺了仰雅歌,這段時間不在國内,對我們也有好處,所以我就沒催着她回來。”
是的,殺掉仰雅歌的真兇,有虞揚,也有湯素萍。
那天晚上突襲了小倉庫的人馬,是虞揚手下的人,但砍斷仰雅歌的四肢,挖掉她的眼睛和舌頭,将她折磨緻死的真兇,卻是湯素萍。
因爲湯素萍要爲自己的親生女兒顧宛然報仇。
所以暫時殺不了唐霜和墨承白,她就用仰雅歌來洩憤,故意采用和顧宛然一樣的殘忍死法對兩個人進行挑釁。
對此,虞揚雖然有些意外,但也并沒有反對。
畢竟仰雅歌死的越慘,仰父仰母的仇恨也能被激得越高。
而事實證明,這樣的做法也确實沒錯,被痛苦和悲傷蒙蔽了雙眼的仰父仰母,就像是失去了孩子後狂化的野獸,将墨承白恨之入骨。
于是看向虞建,虞揚也很心情很好道:“這段時間确實不用催湯素萍回來,就讓她待在國外關注着醫院的動向也好,等合适的時間到了,我會讓你給她打電話的。”
“是。”
虞建垂頭應了應。
随後悄無聲息地離開,安靜的病房内,黑暗蠢蠢欲動。
……
轉眼第二天,清晨。
當陽光灑落的樹蔭斑駁地落在地面上時,天氣漸漸轉涼,俨然已經是快要入冬的模樣。
洲洲,曜曜和融融自然也感受到了溫度的變化,所以不用爸爸媽咪提醒,洲洲和曜曜自己就從衣櫃裏找了稍厚的衣服換上,還給妹妹也找了一件毛茸茸的白色針織小外套穿上,遠遠看去融融小小一隻,又軟乎乎的,活像是隻小兔子一般。
但可愛地托着小臉,融融卻坐在餐桌上有些提不起勁,也幽幽道:“我本來以爲禁足令已經解了,沒想到才隔了一天,我們就又出不去,這次甚至連曜曜哥哥也隻能待在家裏,沒辦法去上班了。”
诶,這可真是和這天氣一樣。
說變就變啊!
聞言,曜曜并沒有太大的反應,可是看着手裏的平闆,掌握着外界的消息,他也搖了搖頭道:“媽咪他們這次明顯是被算計了,不過融融你放心,哥哥一定不會讓這件事耽誤你的舞蹈比賽的。”
因爲昨天在洲洲和黑衣人的陪伴下,融融已經去看過舞蹈比賽的場地了,還開心地一天都手舞足蹈的呢。
所以外面那些人想怎麽鬧,曜曜都可以不在乎,但決不能影響融融。
對此,洲洲也是這樣的想法。
但融融現在擔心的才不是舞蹈比賽的事情呢——
正好這時門邊一陣響動傳來,融融看見熟悉的兩道身影進屋,立刻就從凳子上跳了下來,張開小手跑向兩人道:“爸爸媽咪,你們回來啦!”
“诶呦,這是哪裏來的這麽可愛的小朋友啊~”
唐霜看着毛茸茸的女兒跑向自己,頓時,在外面的嚴肅便從她臉上散去,唐霜也立刻接住女兒親了親道:“融融寶,兩個哥哥幫你把衣服換上了啊?媽咪看突然降溫,本來還擔心你會着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