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不但墨承白聽着虞揚的話冷笑出聲,便連唐霜此時也是微微沉了臉,抿緊了唇瓣。
可虞揚一臉迷茫,仿佛根本就沒有這些壞心思一般:“墨先生,我是真的想幫你,沒想将你更加置于險境之中,但是我現在唯一能想到的辦法就是陪你一起開發布會澄清,其他的,我也不知道能做什麽了呀。”
“虞先生,恕我直言,這個時候你什麽都不做才是幫了我們。”
唐霜打斷虞揚的話,不想再讓他去刺激墨承白了:“虞先生,如果你真的像你自己說的那樣心地真誠,那能不能請你接下來别對外再發表任何言論了?”
“當然可以。”虞揚的眼鏡片閃了閃,但還是噙着唇邊的微笑道:“難得唐小姐對我有要求,那我就聽你的,接下來都不接受記者的采訪了,希望唐小姐能記住我的這份好……”
“記住你的什麽好!”
墨承白終究還是被激怒了:“虞揚,你這副蓮裏蓮氣的樣子,惡不惡心!”
反正墨承白就沒見過比虞揚更惡心的男人了!
可是虞揚明顯不覺得。
“我有嗎?但我不知道什麽叫蓮裏蓮氣,我隻是脾氣好而已,不像是墨先生……”虞揚看着唐霜擔心道:“墨先生總這樣兇,唐小姐想必平時包容地很辛苦吧?我真是好心疼唐小姐。”
“……你還是别心疼我了,先好好心疼心疼自己吧。”
唐霜硬着頭皮,隻覺得這一刻都汗流浃背了:“虞先生,時間不早了,我就不打擾你休息,先走了。”
“好吧,那歡迎唐小姐下次再來。”虞揚有些可惜地歎了口氣,溫柔說道。
唐霜假笑了一下,沒有應。
但走出虞揚的病房後,她卻是拉着墨承白又去了醫院底樓,看了一下之前的那個行兇者。
可惜,他已經成了一具屍體,死的不能再死了。
并且他的身上警察也已經檢查過,除了那把紮傷虞揚的刀子外,沒有任何多餘的證物,家裏更是破破爛爛,也不知能搜出什麽。
正好此時,杭蓉的電話打了過來,對唐霜彙報。
“唐總,那個傷人的男人的信息我們已經查到了,他就是個無父無母無妻無子的流浪漢,平時除了撿垃圾也沒什麽事情,但就在前幾天,這個流浪漢得到了一張銀行卡,卡裏有二十萬,可惜警方調查過那張卡,一切信息都是空白的,根本就無從查起。”
簡而言之,信息差不多就到這裏斷了。
畢竟一張銀行卡,大家也完全可以覺得是墨承白給流浪漢的買兇錢,并不會将卡和虞揚這個受害者聯系到一起。
而這差不多在唐霜的意料之中。
她歎息道:“虞揚一向謹慎,也幹慣了這種損人利己的事情,我們确實不可能從這個流浪漢身上再找到什麽線索了……再繼續跟蹤調查,找找别的突破口吧。”
“明白。”
杭蓉應了應,随後也立刻挂斷了電話。
但是站在一旁,墨承白此時還是陰沉着臉色,渾身的氣壓低得仿佛空氣都要結冰。
唐霜心有所感,也忍不住失笑道:“我們都已經離開病房了,你怎麽還在生氣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