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霜聽着墨承白足以令人耳根發麻的聲音,呼吸微微急促。
半晌後,她才轉過身看着墨承白,小聲道:“我既然選擇了和你和好,當然不會拒絕你,但是我有些害怕……我招架不住你。”
因爲墨承白的需索一向強大,而和好後,他又總是一副要将她吃幹抹淨,連渣都不願意剩下的樣子。
所以唐霜還真的擔心。
自己最後真的連渣都剩不下來……
而聽着她的話,墨承白微微一頓,下一刻卻是直接捧起了她的臉頰,輕笑了起來:“霜兒,你的害怕怎麽會這麽可愛?”
“喂,你這是笑話我呢?”唐霜忍不住掙紮:“你要是覺得我的害怕多餘,那你溫柔點不就好了?”
“不行,我溫柔不了。”
墨承白忽然握緊了她的雙手,修長的手指就像是鎖鏈,毫無征兆便已經發力,一寸寸向着她的身體蔓延而來:“而且我覺得你的害怕不多餘,因爲我對你的渴望,便是連我自己都恐懼。”
唐霜是一個這樣讓他着迷的女人。
她美麗,善良,溫柔,有少女般清純的同時還帶着女人成熟後獨特的韻味。
這一切的一切,就像是緻命的毒藥,蠶食了他的所有理智,叫他根本控制不了自己強烈又肮髒的獨占欲,貪婪又瘋狂的侵襲心。
而聽着墨承白的話,唐霜大腦停滞了一瞬,隻覺得墨承白這話就像是“重大災難”即将到來前的預告。
但随後還不等她的神經恢複運作,男人滾燙的身體已經完全壓了下來,踉跄着叫她倒在床上,又被深深吻住。
一瞬之間,叫人無法喘息的狂烈節奏好像從唐霜的尾骨直接沖到了最頂的顱骨,讓她徹底失去了所有行動的能力,隻能被迫在墨承白的大掌下,仰着頭承受男人的強勢氣息。
封閉溫暖的房間内,這次沒了任何人的打擾和任何瑣事的影響,暧昧的窸窣聲響幾乎是連綿不絕,叫人戰栗。
“墨,墨承白……”
唐霜控制不住顫抖,隻覺得自己好像快要化成了一灘水,又好像軟成了一片雲,連人都快看不清了。
“乖,别怕。”墨承白親吻着唐霜紅的幾乎快要滲血的唇瓣,聲音低沉性感地一塌糊塗,但一雙深沉的黑眸卻明顯還不滿足:“霜兒,我們還有一整晚。”
“……”
救命!
這個男人到底是在安撫他,還是在接着恐吓她啊?
唐霜瞪大了眼睛生氣想要控訴,下一刻卻在來不及開口時,又毫無預兆地掉落了眼淚,瞬間連心跳都好像到了身體能承受的極限。
但就像是墨承白說的那樣,他們還有一整晚。
夜也還很長。
所以唐霜隻能攀着墨承白的肩膀,環着他的脖頸,一次次失聲痛哭,便連纖長的眼睫也仿佛成了風雨中破碎的蝴蝶。
……
而另一邊。
深沉的黑夜中,滿是血腥味的小倉庫裏,仰雅歌此時正渾身血污地坐在椅子上,也不斷絕望哭泣着。
因爲她真的好希望,這時候有個人能來救她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