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悅可噙着淚水,滿臉不服氣道:“我的心髒病雖然麻煩,可是對他們這些有錢人來說,不就是一個簡單的小事嗎?唐霜明明有能力卻不幫我,那就是僞善,根本就不是真心爲了我好!”
“夠了,你給我閉嘴——”方叔實在聽不下去地一掌拍在桌上。
看着方悅可,他滿臉漆黑道:“方悅可,不管你怎麽說,反正你給我死了這條攀龍附鳳,恬不知恥的心!因爲我是不可能會幫你的設計别人的!”
尤其是墨承白和唐霜的關系,明眼人看都知道,是根本容不得第三個人介入的。
方悅可想要做小三?
那根本就是癡心妄想!
可是聽着爸爸決絕的話,方悅可慘白了臉,也忽然就捂着心口倒在了地上,仿佛發病。
見狀,室内頓時又亂成了一團。
方嬸嚎啕大哭的聲音不斷在房間響起:“悅可,悅可!寶貝女兒你可千萬别吓我啊!老方,你看看你做的好事,我們就這麽一個女兒,你是存心想逼死她是不是!要是女兒沒了,我也和你沒完!”
……
恍惚間,夜晚的星空仿佛更加黑沉。
轉眼第二天。
唐霜因爲思考着那個疑似湯素萍的黑影,一夜沒怎麽休息好,所以将近中午,她才和墨承白一起出發前往了之前約好的銀飾店,準備給兩個寶寶做手工小禮物。
隻是某些人打着是爲孩子準備東西的名義,真正的目的卻顯然并不單純。
“你給寶寶做東西,量我的手指尺寸幹什麽?”唐霜面無表情,看着墨承白問道。
墨承白義正言辭:“我們和寶寶是一家人,既然兩個寶寶都有銀手镯,那我當然也得給寶寶的媽咪做一個銀戒指才行。”
冠冕堂皇。
唐霜一看就看破了墨承白的企圖,想要将手指拿回來:“我就不用做了,也不是小時候了,還弄這些太麻煩了。”
“有什麽麻煩的!”墨承白立刻握緊了唐霜的手,看着眼前心愛的人,他的聲音竟然有些委屈:“而且這東西哪有規定小時候才能做,長大不能做的?霜兒,你是嫌棄我年紀大了嗎?”
唐霜一時之間竟無言以對。
因爲墨承白今年才三十歲,是一個男人最成熟,最富有魅力的時候,确實算不上年紀大。
而且通過這段時間更加親密的相處,她已經深深知道,一般墨承白露出現在這個表情時,那就是她說什麽都擺脫不了糾纏的時候了。
于是歎了口氣放棄掙紮,唐霜将手交到墨承白的大掌道:“做做做,你喜歡做戒指就做吧,一會兒你别嫌麻煩就行。”
“不會,對你,我怎麽會覺得麻煩?”
墨承白彎着好看的薄唇道:“可是霜兒,不單我要做,你也得給我做。”
“可我之前不是都給你做過一個了嗎?現在還在你家,上次我都看見了。”
“但那是你送給過去的那個墨承白的,現在我已經是一個新的墨承白了,所以我也得戴新戒指才行!”
唐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