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現在,唐霜首先就要割了她的舌頭,讓她以後想說話都再說不出話!
而顧宛然瞪圓了眼睛,因爲她雖然早就想到了唐霜要折磨她,剛剛也将話說的那麽無畏,可真的等一切要開始的時候,無盡的恐懼還是瞬間席卷了她的腦袋,叫她下意識地就想要看向墨承白大喊。
可是這次,顧宛然真的沒有說話的機會了。
訓練有素的黑衣人不是尋常人,顧宛然剛一開口,一道冷光便已經伴着飛濺的鮮血閃了過去!
“啊啊啊啊啊啊——唔!”
顧宛然撐直了身子,劇痛之下的尖叫就像是瘋了般響起,隻是因爲沒了舌頭,後面的尾音已經嚴重扭曲變形。
但這還隻是一個開始。
“顧宛然的手拿過刀,傷過我的曜曜,扭斷她的手!”
“顧宛然說她愛穿舞鞋,有和我一樣的夢想,打斷她的腿!”
“還有顧宛然說她會做椰蓉酥,顧宛然說她皮膚瑩潤,最襯白玉觀音……”
唐霜冰冷無情地細數着顧宛然過去整整十六年的數年罪狀,每說一句,她就要黑衣人從顧宛然身上完完整整“讨”回來!
于是短短半個小時不到的時間裏,顧宛然的手斷了,腳廢了,十分手指都被盡數掰折,便是皮膚上也是傷痕累累,被刀子劃傷地血肉模糊!
而顧宛然早就疼的快要崩潰,痛地快要發狂!
她想掙紮,可是琵琶骨被緊緊鎖着;她想尖叫,但是沒了舌頭,隻有喉嚨可以發出模模糊糊的嗚咽聲!
這樣的絕境叫顧宛然一瞬之間,幾乎以爲自己已經是在地獄,最可怕的狀況也不過如此了。
但是最後,她還是發現自己想錯了。
“她不會現在就死了吧。”唐霜忽然淡淡開口詢問。
“不會,我特地交代過黑衣人,下手要狠,但還是留着一點分寸。”墨承白低沉動人的聲音傳來,在幽暗的室内,竟像天神般,叫顧宛然看見了一絲光明!
因爲墨承白竟然叫黑衣人對她留着一點分寸!
顧宛然早就滿是鼻涕眼淚的臉龐上,又開始湧出了熱淚,雖然手腳全斷,任何一點指節都用不上力氣。
可是在巨大的感動和不死的求生欲下,顧宛然就像是條蟲子一樣,還是伸直了身子,努力想要往墨承白腳下靠,疼的身體一直抽搐也不敢停。
但也就在這時,墨承白好聽的聲音又接着響起:“顧宛然隻讓黑衣人來折磨,怎麽夠?我還沒有親自出手解決,她就不能死!”
顧宛然猛地一僵。
唐霜卻是沒有半點驚訝:“确實,這麽早就弄死了的話,沒意思,她給了我十六年的折磨,我怎麽能隻讓她一晚上就這麽痛快結束?”
“顧宛然,過去十六年裏,你除了最喜歡往我身上做惡心事情之外,不是還最喜歡裝着舊傷複發,脊椎不舒服的樣子,對墨承白撒嬌委屈嗎?”
“既然你這麽喜歡裝,那我現在就成全你,叫你真的體會一下脊椎被重傷的痛,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