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麽叫她和爸爸媽媽是一樣的?
唐霜看着夢中十幾歲的自己,就像是看着另一個世界中,一個完全被隐藏起來的人。
可就在唐霜還想着急詢問她的時候……
“霜兒,霜兒你怎麽了?”一道熟悉的男聲忽然傳來,宛如黑暗中的陽光。
唐霜猛地一怔,下一刻也已經驟然醒來,看清了眼前是自己的房間裏,而床邊也坐着面色沉重的墨承白。
“……我又做噩夢了?”唐霜微微扶了扶額角,猜測着剛剛的情況對墨承白詢問。
墨承白點了點頭,抱着她吻了吻眉心:“我剛剛看你就像是被魇住了一樣,很迷茫很害怕的樣子,你不止一次做這樣的噩夢了嗎?”
是的。
唐霜做這樣難解的噩夢,是從認識墨承白,愛上墨承白開始。
後來有一段時間,因爲墨承白的厭棄,她有三年都沒做過類似的噩夢,直到三年後重新相見,她又開始斷斷續續,奇奇怪怪,爲此甚至還去殷烨爍的醫院檢查過腦子。
墨承白蹙了蹙眉,看着唐霜道:“你做的都是什麽噩夢,可以跟我說嗎?”
“我……”這倒是也沒什麽不能說的。
因爲那些夢雖然很荒唐,也很羞恥,可是她和墨承白現在的關系不是以前那樣一個在天一個在地了。
于是抿了抿唇角,唐霜也看向墨承白,想要和他描述自己做的一個,關于地震時自己和他一起被埋在廢墟下的噩夢。
可就在這時,一陣匆忙的腳步聲忽然傳來!
“不好了不好了!”殷紫月慌慌張張地跑了過來,顧不上墨承白現在正在唐霜房間,兩人或許正在幹柴烈火。
她直接沖進去就對唐霜道;“小霜,顧宛然現在正在外面,她說這顧家祖宅是顧伯父和顧伯母的東西,現在兩老已經将房子給她了,所以她要住進來,讓我們這些人都在今天滾出去,以後也不能再進來了!”
“什麽?”
唐霜蓦地一愣。
随後和墨承白對視了一眼,她也趕緊先從房間出去,來到了院子外面。
果不其然,此時戴着墨鏡的顧宛然,正帶着一幫不知道從哪裏雇來的街頭混混站在顧家門前,趾高氣揚道;“唐霜,這顧家祖宅是我住了幾十年的地方,現在我好不容易重新回國,可迫不及待想重新回到我熟悉的房間,好好舒服地享受享受了,你這個鸠占鵲巢的人,還是趕緊收拾東西,帶着孩子,滾出去吧!”
“顧宛然!你有什麽臉說出‘鸠占鵲巢’這四個字?”
殷紫月氣不過,直接上前理論道:“你可别忘了,誰才是真正血脈不純的鸠,誰才是尊貴無雙的鵲!你的親生母親,是這個家裏最無恥,最忘恩負義的傭人,因爲癡心妄想得到顧伯父的愛,所以就将你這個惡心的女兒掉包成了顧家小姐,三年前被發現,她已經以死謝罪,你的底子也早就被扒地渣都不剩!”
“我要是你,我就立刻找條地縫直接鑽進去,可你怎麽還有臉現在站在這裏,大言不慚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