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承白的話語帶着别樣的深意,落在唐霜本來便不清楚的腦子裏,就像是一根羽毛飄進了春水。
美好安靜,卻泛起層層動人漣漪。
可惜很快地,這一切都被男人如火的溫度與纏人的桎梏打破。
恍惚間,時間就像是回到了三年前,回到了那些數不清的日日夜夜,曾經彼此最爲炙熱滾燙的融合。
唐霜朦胧着雙眼,幾次無法承受又崩潰至極時抓住床邊的窗簾,都隻能看見窗外的天色漸漸從清明變作昏暗,可是她都無法逃脫,隻能被人抓着纖細的腳踝重新拖回去。
……
好在這一天,約好要去接兩個孩子的時間,是晚上六點。
于是在淡淡的夜色中,墨承白先是開着車到了墨氏集團。
而剛剛停下,他便看見了在公司的大廳處,此時在林陸的保衛下被好幾個中年男人,甚至是老年男人圍着叽叽喳喳的曜曜。
直到看見墨承白到來,那些人才依依不舍地放人,但依舊一步三回頭地,仿佛下一刻隻要孩子爸爸一個不注意,他們就能上來以迅雷不及掩耳盜鈴之勢搶孩子。
但對他們的回應,是無情的關門聲。
墨承白挑了挑眉,爲兒子綁好安全帶道:“曜曜,今天第一天和新能源部的技術精英磨合,有什麽不适應或是受委屈的地方嗎?”
“沒有。”曜曜知道墨承白在看了剛剛那一幕後,是明知故問,但他還是回答道:“那些叔叔爺爺都很好,在我拿出u盤後,他們還和我讨論了更多研究和突破的可行性,隻是工作之外,他們太過熱情了,應付起來有點困難。”
“應付困難那就不要應付。”
墨承白大手一揮,千叮咛萬囑咐:“尤其他們要是誘導你認他們做什麽,喊什麽,你絕對不能随意回應。”
因爲這種終生搞研究,搞學術的老科學家們,雖然高風亮節,德高望重。
但他們有個共同的怪癖,就是一般看見個什麽好苗苗,就想立刻認下來當學生,甚至當幹兒子。
可一日爲師終身爲父。
墨承白努力了這麽久都還沒成功做“爸爸”,怎麽能叫這些居心叵測的捷足先登?
對此,曜曜明白一切地勾了勾唇,但也就在這時,他看着墨承白敏銳地發現了一個問題道:“你的眼睛……好像沒以前那麽紅了?你真的去看醫生了?”
“下次少聽你幹媽咪給你八卦。”墨承白不用想都知道,自己要去看老中醫的這個事情,一定是殷紫月從慕尊那兒知道,于是又碎嘴子地讓整個家都知道的。
不過,此時墨承白心情很好地沒有計較。
反而俊美的面容劃過一抹意味深長,他一邊打着方向盤去接女兒,一邊慢條斯理道:“你長大了就知道了。”
曜曜半知半解地歪了歪腦袋,一向敏捷的思維,此時難得有些凝滞,隐約好像知道了什麽,又不太确定是什麽。
也就在這時,金老師的舞蹈教室到了。
早就在外面等待的融融對金老師揮了揮小手後,就像個小炮彈一樣沖向了墨承白,直接跳進了爸爸的懷裏。
随後回去的一路上,原本還隻是父子二人,有些靜谧的氣氛,因爲增加了一個元氣滿滿的小姑娘充滿了歡聲笑語。
而就在車子回到顧家别院時,路燈下,車裏的三個人也遠遠地看見了一道纖細身影,正站在門外等着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