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承白知道唐霜不喜歡聽虛話。
于是看着唐霜,他認真承諾道:“這次我保證不會再言而無信,明天顧宛然的體檢結果出來後,我會讓林陸第一個送到你的手上。”
“嗯,我知道了。”唐霜悶聲回答,沒有回頭。
墨承白眸光黯然了幾分,半晌後,他勉強壓着手臂的血管道:“那我現在先走了,不影響你的心情。”
“……你回去後好好休息。”
唐霜許久後還是擠出這句話。
因爲墨承白今天折騰了一天,又做了配型,臉色實在不好。
而墨承白愣了一瞬,随後看着唐霜忍不住眼睛亮晶晶的,他勾着唇角輕輕點了點頭,這才轉身離開。
唐霜見狀,也一點點回過了頭,不自覺看向墨承白的背影。
可就在這時,一道幽幽的女聲卻忽然傳來:“墨承白雖然愚蠢,但實在貌美,小霜你說是不是?”
明明以前冷峻起來最有魅力的男人,現在忠犬起來竟然也莫名适合,尤其是他剛剛面色微微蒼白的樣子,真是别有一番叫人心疼的滋味。
而唐霜猛地一噎,半晌後才看向不知何時站在她身邊的殷紫月道:“月月姐,我剛剛不是被墨承白的美貌所迷惑,我是因爲他的骨髓可能适合曜曜配型,這才比較關注他的身體健康。”
至于其他什麽的……
唐霜對墨承白不會再有,也不敢再有了。
所以說完這句話後,唐霜也悶着頭轉身進了病房,珍惜今天最後一點能探望曜曜的時間。
殷紫月見狀,站在原地神情有些複雜。
可是清楚唐霜心中所想,再加上自己的事情也是一團糟……所以歎了口氣,她也沒再說什麽,隻跟着一起去看自己的幹兒子。
……
另一邊,墨家别院内。
墨承白回到家時,已經接近淩晨。
胡管家年紀大了,雖然給他留了燈,但已經撐不住回了房間睡覺。
于是踩着一地昏黃的光線,墨承白獨自上了二樓,來到了唐霜以前所住的房間。
現在,這個地方屬于唐霜的味道已經變得很少很少,幾不可聞了,可是偌大的屋子裏,墨承白還是隻有睡在這裏,才能覺得稍微安心一些,好像閉上眼睛,心愛的人還是在身旁的。
所以洗淨一身的血腥,墨承白放任高大的身形深陷在柔軟的床榻上,沉沉睡去。
可他不知道的是。
幾個小時後,屋外的世界已經翻天覆地!
當墨承白接到電話,再度醒來時,聽見的第一句話便是林陸顫顫巍巍道;“墨總,顧宛然死了!”
“……這話是什麽意思?”聞言,墨承白剛睡醒原本正揉着額角的動作蓦地一頓,半晌後,他才一字一頓問道。
因爲他昨天對顧宛然動手時,很清楚自己不會失手,刺出的傷更是不可能讓顧宛然喪命。
而爲了以防萬一,他離開前還交代過黑衣人,給顧宛然做一些簡單的止血處理。
所以顧宛然怎麽可能死?
“不不不,墨總,顧宛然不是因爲昨天您對她的懲罰死的。”
林陸連忙解釋:“顧宛然是今天早上,我們的人在扭送她去醫院的路上,路過易璐山時,跳崖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