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宛然咬着牙音量奇大,甚至有些刺耳地叫喊着。
仿佛想通過這個辦法,打消墨承白的計劃。
可是墨承白冷笑一聲,神情卻是半分未變道:“我隻相信我眼前看見的,事實究竟是如何,明天結果出來後我就會一清二楚。”
顧宛然唇瓣不停顫抖。
墨承白道:“而且你與其在這裏和我争辯做不做體檢的事,不如可以先好好想想,之後應該怎麽适應牢獄生活,因爲做完體檢後,警察會在門口等着你。”
“你,你這話是什麽意思!你在剛剛那樣傷害我後,竟然還要送我去坐牢?”顧宛然不可置信地看着眼前的男人,這次聲音都啞了。
誰知,墨承白卻是垂眸看着她,不答反問:“如果我不想送你去坐牢,你覺得十五分鍾前,我爲什麽要在網上披露你殺人的事實?”
難道隻是爲了斷掉顧宛然的明星事業?
不。
墨承白從不會花力氣,去做這樣無關緊要的事情。
而顧宛然大睜着眼睛,此時猩紅的眼睛都像是快流出血來:“墨承白,你就這麽愛唐霜?你就這麽愛唐霜嗎!你爲了讓她消氣,竟然對我這樣趕盡殺絕!”
“我愛她,不是你十六年前就知道的事情了嗎?”墨承白轉開眼眸,深邃的俊顔想起之前顧宛然在婚禮上的坦白,滿是自嘲道:“你從一開始就見縫插針,無所不用其極地在我面前诽謗霜兒,造謠霜兒,不就是因爲你知道,其實我對她早已一見鍾情嗎?”
殷紫月說唐霜愛了他整整十六年。
現在想來。
他又何嘗不是在不自知的情況下,早就愛了唐霜十六年?
墨承白唇角泛起一絲苦笑,随後看都沒看顧宛然一眼,他便從古堡中離開,挺拔的背影就像是一個失去所愛,或許将一生孤寂的國王。
黑衣人們見狀有些唏噓,也更加不想去給顧宛然處理身上密密麻麻的傷口。
但想着顧宛然接下來活着才是真正地倒大黴,所以鄙夷地看了顧宛然一眼後,他們也暫時出去,去拿醫藥箱過來。
“啊啊啊啊啊啊啊!!!”
顧宛然躺在地上渾身顫抖,憤怒至極地看着這一切,聲音猶如厲鬼地嘶吼着。
可與此同時,一個念頭也在她心裏越來越深!
因爲她依舊不能讓墨承白爲她身體檢查,知道她十六年前沒救過他的事情。
但這次,相比較之前顧宛然更加爲了保命的想法而言,現在,顧宛然更想的是決不能讓墨承白知道真相後,和唐霜冰釋前嫌,蜜裏調油地在一起!
“墨承白,你那麽愛唐霜,那麽想和唐霜美滿,那我就偏不讓你如願!”
顧宛然面目猙獰地握緊了藏在口袋裏的手機,目眦欲裂道:“我要做一根刺,永遠橫在你和唐霜中間,叫你們永遠無法心無芥蒂地在一起!”
于是趁着沒有黑衣人時,顧宛然也直接給那個熟悉的号碼打去了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