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宛然顫抖着看着墨承白,劇痛之下崩潰大哭地說着:“我本來沒想傷害唐霜,是她一而再,再而三地激怒我,不放過我!我也沒想紮傷曜曜,那是他自己非撲到唐霜身上,這才受了重傷,至于那個融融,那個融融就是個怪物,她就是個失控的妖怪,和我根本就沒有關系……”
“承白,我好疼啊,你快送我去醫院好不好?我流了好多的血,我還不想死啊!”
顧宛然一邊求,一邊努力讓自己顯得可憐一點。
因爲她知道,墨承白一向最見不得她如此可憐。
可是這次,墨承白卻是紋絲未動,沒有上前也沒有憐憫,許久之後才涼涼一笑道:“顧宛然,霜兒很早之前就和我說過,你是個歇斯底裏的魔鬼,現在,我總算知道霜兒說的沒有錯了……”
“你說霜兒故意激怒你,但實際情況是你的罪行被揭露,一直在抵死不認,胡攪蠻纏;你說我的女兒是怪物,可事實卻是你傷害了她的媽咪和哥哥,所以她才會站出來阻止你;最可笑的還是你說你紮傷曜曜,不是故意?那把刀明明就是你藏在身上,早就蓄謀好了要去傷人,這才會傷了曜曜一次不夠,你還将刀子抽出來想傷第二次……”
“今天在我眼前,明明清清楚楚地發生了這麽多事,但顧宛然,你是怎麽有臉當着我面,直接說出剛剛那些冠冕堂皇的解釋,還能當做什麽都沒發生過般,向我求救的?”
顧宛然說不出話來。
因爲捂着傷口,在看見墨承白清明到了極緻,再也不像從前一般的眼神時,
她就知道了。
墨承白不會再被她愚弄,将事情不了了之了。
于是扯着唇角躺在地上,顧宛然徹底自暴自棄道:“墨承白,看來你今天是下定決心,要和我将賬算清楚了,好,那我也不演戲了……我就是在婚宴開始前故意藏着刀子傷人,我就是故意不想讓唐霜和那兩個孽種活,讓他們好好長大!因爲你知道嗎?在偷偷進入婚禮現場之前,我知道了你将所以财産都送給了他們三個的事情。”
“那麽多那麽多的财産啊,你竟然眼都不眨,就全部無償給了他們三個,這你叫我怎麽能甘心?所以我就想着,隻要我殺了曜曜和融融,那唐霜在悲痛欲絕之下,一定也活不成,而隻要他們三個都死了,那财産不就又可以有機會是我的了嗎?”
顧宛然笑了一下,卻也有些委屈:“可惜,我原本是想偷偷做這些事情,就像當時殺了唐文山和孫醫生那樣神不知鬼不覺的,隻是這個打算還是被你們給毀了。”
所以暴露目的,她也直接大開殺戒。
顧宛然現在想來,依舊一點都不後悔。
唯一後悔的,就是她不知道那個融融是個小怪物,竟然能這麽小一個,就将她直接打飛出去。
聞言,墨承白沒有回答。
下一刻,就在顧宛然以爲墨承白充其量隻是會再罵她兩句時,他卻是又拿起地上染血的尖刀,再一次狠狠紮進她的身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