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見聲音的瞬間,墨承白的腳步微微頓了頓。
随後回頭看着一身精緻打扮,妝容嬌豔的顧宛然時,他的眉心卻是微微蹙緊了幾分:“你怎麽會在這裏?”
“我,我也是受邀過來的賓客啊。”顧宛然沒想到自己這麽多天沒見到墨承白,再次相見卻是被這樣詢問,她的面容僵硬了幾分道:“我以前畢竟也是顧家的千金小姐,還做了顧勘和蘇妍瓊幾十年的女兒……今天這樣喜慶的場合,我就是被邀請來也很正常吧。”
但實際上,根本就不是這樣。
顧勘和蘇妍瓊從沒給顧宛然發過請帖。
今天,也是顧宛然趁亂混進來的。
可她自然不能對墨承白這麽說,她隻能這樣粉飾太平,也看着墨承白趕緊轉移話題道:“承白,網上之前說你住院的新聞我看見了,瞧見你身上都是血的時候,我吓得一直都在哭,但我想去醫院看你,卻一直被一些居心叵測的人攔住……”
“那些不是居心叵測的人。”
墨承白直接打斷了顧宛然的話:“他們都是我的手下,攔住你,也是我的命令,他們隻是很好地完成了而已。”
“是,是嗎……”顧宛然蓦地一噎,勉強維持語氣:“那你現在好點了嗎?”
“我好不好,并不是你該關心的事。”
墨承白卻再次不答反說,目光幽沉:“你應該關心的,是失蹤的孫醫生。你來醫院這麽多次,我好像從沒聽說你去看過孫醫生。”
若說顧宛然是沒時間關心照顧了自己十幾年的主治醫生,未免太過牽強了。
與此同時,墨承白也将目光看向了顧宛然的手臂。
盡管那裏已經恢複如初,可墨承白還是冷聲道:“你的手之前說是被流浪貓抓傷的,那想必你應該去打過狂犬疫苗,記錄方便給我看一下嗎?”
“承,承白,你這是什麽意思?”
顧宛然被墨承白的接連提問,問的直接白了臉,也顫了聲:“是不是有人對你胡說了什麽?”
因爲幾乎是瞬間,顧宛然便猜到了自己被殷紫月和唐霜調查的事,應該是被某些有心人,傳到了墨承白的耳中。
于是她立刻紅了眼睛道:“承白,你現在像審判一個犯人那樣審判我,是不是這段時間我不在你身邊,小霜就對你說了一些我的壞話?如果真是這樣的話,那我現在就可以去找小霜解釋,因爲我不想由于她的挑撥,就在你的心中變成一個壞女人!”
說完,顧宛然也擦着眼淚,就要往主會場去。
墨承白見狀臉頓時沉了下來,攔住顧宛然:“今天是小霜的好日子,你這樣過去,是想搞砸這場婚禮嗎?”
“我不想,我隻是想讓自己得到清白……”
顧宛然渾身發抖,淚水漣漣:“承白,你不要以爲你剛剛沒将話說明白,我就不知道你是什麽意思?你是覺得我會害人,會殺人是不是?小霜三年前就一直在你面前誣賴我是殺了唐文山的兇手,我沒想到三年後,她竟然還會悄悄讓你将我和孫醫生的失蹤扯在一起……”
“我現在就要去找她對峙,我現在就要她當着我的面,把一切都說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