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瑟瑟發抖,當看見眼前低沉陰翳的墨承白時,他簡直都快要哭出來。
但隐忍着眼淚,努力支撐着顫抖的聲音,他還是先佯裝無事地和墨承白先笑着詢問。
因爲還心存着僥幸。
隻是下一刻,這樣的僥幸已經徹底碎裂,爲首将他抓來的黑衣人直接就将他從角落抓了出來,狠狠扔在了地上,随後還不等男人爬起來,他又被一腳踩住了腦袋。
一時之間,男人隻覺得自己的腦袋就像是成了一個脆弱的西瓜,隻要墨承白一聲令下,他的頭就會被直接踩爆,爆出紅色的西瓜肉和紅色的西瓜汁來……
于是男人立刻不敢再笑了,恐懼至極地瞪大了眼睛,他立刻尖聲道:“墨總,墨總!有話好說啊,你爲什麽要這樣!”
“三年前,墨總讓你搜集醫院周邊的所有監控,搜查所有到過醫院的可疑人員,這件事你還記得嗎?”黑衣人彎下腰,代替墨承白開口詢問。
“記得記得……後來我查到湯素萍,不是已經告訴墨總了嗎?”男人汗如雨下,小心翼翼地回答。
空氣一時有些沉澱,所有人也都看向了墨承白。
墨承白沒有說話。
可就在男人以爲自己可以逃過一劫時,墨承白卻親自上前,向他走了過來。
燈光因爲他的接近,落下一片可怕的暗影,他一字一頓道:“你知道嗎?上一次在我面前嘴硬逞強的人,已經被我喂狗了。”
男人的呼吸頓時一滞,胸腔深處更是有種窒息的疼痛:“墨,墨總,我不是嘴硬逞強,我,我說的實話啊……”
“是嗎?所以那天所有監控裏,你唯一看見進入醫院的可疑人員,就是湯素萍,再沒查到其他人,也沒任何人在背後指使你,給我傳達假消息……”
墨承白慢慢俯下身,讓踩着男人頭的黑衣人離開,落下最後十個字:“記住,這是你最後的機會。”
他的眸光很暗,就像是看着可笑的小醜在負隅頑抗,洋相百出。
男人蒼白了臉色,伴着隔壁倉庫不知道是誰在被折磨,發出的此起彼伏的尖叫和哭喊,他額角豆大的冷汗都滑落了下來。
但許久後,他還是畏畏縮縮道:“墨總,我不知道你剛剛的話是什麽意思……我就是個程序工,我怎麽可能會被人指使,對您傳達假消息呢……”
“哦?”
墨承白得到了這個答案,慢慢回正了挺拔的身影,忽然勾着唇角輕輕笑了:“看來,下一個喂狗的人,已經出現了。”
男人聽着這話猛地睜大了眼睛,不可置信:“不,我說了實話,墨,墨總……”
墨承白已經不再去聽,耐心耗盡,他慢慢轉開了身子,看向了一旁的黑衣人。
于是下一刻倉庫大門再次被打開,随後,一條半人高,面容猙獰可怖的比特犬已經被牽了進來。
緊接着還不等男人反應,狗繩被驟然松開,比特犬仿佛餓極般,瞬間朝他沖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