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紫月的宣判剛一落地,史媛和崔建成不可置信的尖叫已經驟然響起:“你們不能這麽做,你們之前已經聯合起來傷害我們很多次了,而且我們今天來是有事情要說的!”
“但是你們的事情我們不想聽。”殷紫月不按套路出牌,直接拿出電話:“你們現在就站在這裏别動,我立刻讓保镖團過來。”
“你,你們今天不讓我們說,之後絕對會後悔的!”
史媛氣急敗壞地對殷紫月憤怒說道。
但殷紫月理都沒理,已經撥通了電話,開始搖人。
見狀,史媛這才吓白了臉色,下意識将目光看向了崔建成。
而崔建成之前就已經在慕尊的手上吃了大虧,疼的骨頭都像是斷了一般,此時,兇狠陰翳地瞪着殷紫月,他一字一頓道:“殷紫月,今天這個場合你還有時間作威作福,可是你的好日子很快就要到頭了。等着吧,我一定會在你最幸福的時候,把你狠狠拽下雲端的!”
說完,崔建成與史媛對視一眼,仿佛是無聲地交流了什麽。
下一刻,兩人便已經互相攙扶,一瘸一拐逃離。
見狀,殷紫月眯了眯眼,放下了本來就沒播出去的手機,看向慕尊疑惑道:“他們剛剛那話是什麽意思?而且這兩個人今天忽然出現,就是爲了在我面前挑釁我幾句,換頓毒打就跑的嗎?我怎麽覺得他們有些不尋常?”
“洲洲呢?”慕尊忽然開口,直接點出問題的中心。
殷紫月吓得頓時瞪大了眼睛。
随後來不及回答,她已經手忙腳亂,立刻朝着方才看見洲洲的位置跑了過去,也瞬間明白過來,崔建成最開始東拉西扯,甚至不惜挨打,那不就是在轉移她和慕尊的注意力嗎?
于是一瞬之間,殷紫月的腦子裏劃過了許多不好的想法,幾乎叫她快哭出來……
可洲洲沒丢。
他正站在一個青花瓷展櫃前,認真地觀賞着玻璃罩裏的藝術品。
“洲洲,你沒事吧?剛剛有沒有什麽奇怪的人靠近你?”殷紫月連忙沖上前去,握着孩子仔細觀察。
“我剛剛沒有注意周圍……”
洲洲看着媽咪緊張的樣子,隐約明白事情或許不簡單,于是蹙着眉回憶:“但是剛剛這個展櫃前人特别多,混亂中,我的頭忽然疼了一下,可現在已經沒什麽異樣了。”
頭疼了一下?
好端端地,洲洲爲什麽會頭疼?
難道是史媛打她孩子了!
“紫月,我們帶洲洲去醫院檢查一下。”慕尊知道殷紫月的擔心,于是直接決定,也抱起了洲洲大步往外走去。
而殷紫月控制好情緒,也連忙緊跟上前,到了醫院給洲洲做全身檢查。
好在,折騰了兩個多小時,直到淩晨,洲洲的所有檢查結果全部出來:
一切正常,沒有任何明顯外傷損害。
“看來我們剛剛都多心了……”殷紫月坐在回家的車上,看着身旁開車的慕尊,忍不住有些汗顔道:“慕先生,不好意思啊……我好像真的和史媛說的一樣,總是給你添麻煩了。”
“你把史媛的話聽進去了?”慕尊擡眉反問。
“沒聽,但不是完全沒聽……”
殷紫月坦誠道:“你之前的生活很簡單,可是和我在一起後,你确實複雜了很多。”
慕尊原來是多麽風光霁月,遺世獨立的一個人。
現在因爲她,也被狠狠拽進紅塵瑣事裏了。
“可你怎麽就知道,我喜歡簡單不喜歡複雜?”慕尊長指輕輕點了點方向盤,看向她道:“你怎麽知道,你給我帶來的就一定是麻煩,不是美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