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直到現在,墨承白也依舊清楚地知道,唐文山的死是加速他們徹底惡化,唐霜完全決絕的關鍵導火索……
因爲那時,墨承白一昧地相信證據,也顧念舊日恩情相信顧宛然,所以一點點也将唐霜完全推到了懸崖峭壁的邊緣,至今也依舊不可原諒。
可如果那時,顧宛然真的就是殺了唐文山的兇手,湯素萍隻是爲她頂罪……
那當時他查出完全沒有顧宛然蹤迹的監控視頻,又是怎麽回事?
……
恍惚間,夜色仿佛越發幽暗靜谧,深不可測。
而在少年博物館裏,殷紫月正看着一旁展出的作品時,慕尊已經回到了她的身邊。
于是看了看時間,殷紫月笑着道:“你上完廁所啦,好快啊!”
因爲剛剛慕尊說要去趟洗手間,所以單獨離開了一會兒。
殷紫月本來以爲應該要很久,沒想到這麽迅速,慕尊就回來了,也沒怎麽讓她等。
可聽着她的話,慕尊卻挑了挑眉道:“慕夫人,沒人告訴你,女人不能說一個男人好快嗎?”
殷紫月猛地頓了頓,因爲慕尊忽然叫她“慕夫人”,也因爲秒懂了自己方才的話說的并不妥當,所以她立刻漲紅了臉。
但她做人一貫不願意服輸。
于是梗着脖子,殷紫月嘴硬道:“這樣的道理我當然知道,可是慕先生,這樣的道理不适用于你啊,你不要誤會我啊。”
慕尊看着殷紫月問:“爲什麽不适用于我?”
“這不是我們大家都知道的事嗎?”
殷紫月隐晦地壓低聲音:“沒事的慕先生,你第一次對我坦白的時候,我就說過不介意啦。”
畢竟殷紫月更看重的是男人的人品。
才不是“能力”呢!
而慕尊如何不知道,殷紫月從第一次就懷疑他“不行”。
若是以前,他也懶得爲自己辯駁,可是現在……
慕尊意味深長地眯了眯眼,下一刻直接就握着殷紫月的纖腰,将她危險地抵在了牆上:“慕夫人,你好像對我的誤會很深,我在身體方面,并沒有任何問題。”
“所,所以你行?!”殷紫月感受着身體前密不可分的熱源,頓時驚得眼睛都瞪大了:“那你之前怎麽說……”
慕尊慢條斯理:“之前我從沒說過自己不行,我隻是說過不想。”
“那你現在爲什麽又說……難道你想了?”
殷紫月下意識地脫口而出。
慕尊眸光幽暗,一向清正嚴肅的面容,此時竟暈出幾分旖旎:“你猜的呢?”
殷紫月:“……”
不,不敢猜啊!
在隐秘的氣氛中,殷紫月隻覺得身體裏,第一次那種發癢酥麻的感覺升騰上來,叫她原本都褪紅了幾分的臉再次燒成了晚霞的顔色,也緊張地咬緊了唇瓣。
可在殷紫月看來手足無措的動作,落在慕尊眼中卻變了味道。
于是垂眸定定地看着殷紫月嬌豔水嫩的紅唇,他滿眼占有,也緩緩低下頭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