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一向堅強的孩子,哭着撲進她的懷中時,她才終于知道了。”
“其實和成年人考慮那麽多的情況不一樣,在孩子的心中,生他養他陪伴他的母親,才是對他而言最重要的存在!”
所以不管是洲洲,還是墨承白。
在他們的心中,母親就是最重要的。
這件事,從之前唐霜和墨承白打電話的内容,也可以得到驗證。
他們互相都想着彼此,互相也都對對方産生着愧疚,但越是這樣,他們反而不能被這樣的情緒綁架。
因爲真正做錯的,明明是墨瀚海啊!
他都不愧疚,雲芸和墨承白自責什麽?
“小霜,謝謝你……”
而聽着唐霜的開解,雲芸也像是茅塞頓開般,之前一直努力的隐忍的眼淚終于全部奔湧了出來。
于是坐在隐秘的小角落裏,她捂着臉哭泣,好像要将連日的緊繃都通過這種方式宣洩出來。
唐霜安靜地坐在一旁,也一直握着雲芸的手,給她遞着紙巾。
直到許久過去,雲芸的狀态恢複一點了,唐霜才扶着她上車,準備送她回墨家祖宅。
畢竟雲芸現在的樣子,唐霜還是得親自安頓好她,才能完全放心。
但沒想到的是,墨家内,此時除了本該就在墨瀚海和許久未見的墨明玉外,竟還站着一個唐霜之前沒預想過的人——
剛一進客廳,顧宛然的身影便已經映入了唐霜的眼簾.
而看見她,雲芸紅腫的眼睛也眨了眨,詫異道:“顧宛然?你怎麽在我家裏?”
“顧小姐是我請來的客人。”
墨瀚海望着陪雲芸進門的唐霜,隐忍着黑沉的情緒解釋:“明玉和顧小姐是多年的好朋友,這段時間明玉在家狀态不好,對你這個做母親的也有許多怨言,所以我打算讓明玉去顧小姐那兒住一段時間,等情緒好點了再回來。”
可實際上,墨瀚海是想安排墨明玉出去躲躲的。
因爲墨承白這段時間已經開始行動。
要不是他讓暗線強行轉移榮夫人,再晚兩天,榮夫人恐怕就要被墨承白掌握在手裏,當做把柄。
所以想着墨明玉真正的身份,保險起見,墨瀚海也打算讓女兒在顧宛然的“庇佑”下藏一藏。
可雲芸不知道墨瀚海的真實想法,聽着他說明玉對她有許多怨言,雲芸的心就像要被撕碎道:“不行,明玉不能走。我知道之前明玉對我有些小情緒,但我是明玉的媽媽,她現在身體不好,讓她去顧宛然那兒我不放心。她留在家裏,我可以慢慢地照顧她,開解她。”
“更重要的是,我之前不是不幫着明玉,是我真的認爲明玉做的不對,希望她能改正自己。”
要是墨明玉就這樣不清不楚地走了。
那女兒不是對她這個母親的誤會就更深了嗎?
于是快步上前,雲芸想要拉着墨明玉重新回房。
但就在她的手剛碰上墨明玉時,一股巨大的推撞力也直接沖向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