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承白面無表情,轉開眼睛淡淡說道。
顧宛然蓦地一怔。
臉上楚楚可憐的表情,這次真的沒維持住。
但下一刻還不等她再說什麽,另一側的電梯已經打開。
墨承白操作着輪椅進了那一側電梯,頭也沒回一下。
林陸滿臉不情願,可“總命難違”,他還是拿出了一支治療傷痕的藥膏遞給顧宛然,随後便像是不想碰見髒東西般,立刻跑進了電梯,和墨承白一起離開。
一時之間,黑衣人“嘩啦啦”地一起離去,很快原地便隻剩下了顧宛然一個人。
而顧宛然僵直地站在原地,一雙眼睛都充血淋漓——
因爲剛剛她以爲自己這麽說,墨承白一定會對她不忍,哪怕不重修于好,至少也會帶着她去醫院。可沒想到最後,墨承白就是給了她一支藥膏而已!
顧宛然憤怒至極地攥緊了手心,可是咬着牙落下淚來,看着手裏的藥膏,她又有些慶幸。
“你至少還願意給我一支藥膏,這是不是證明了,你雖然已經不愛我,但你還是關心着我的身體?”
“這樣就夠了……”
“隻要我牢牢守着當年地震中的恩情,讓你至少還看重着我的身體健康,那就夠了!”
因爲隻要她抓着這一點牽連,死死不放。
那總有一天,她還是可以拿回自己失去的一切的!
顧宛然冷笑着擦掉眼淚,暗暗開心地想着,而蓋住手臂上的傷痕,她也完好無損地,就當一切都沒發生過。
……
“嘶,好疼!”
另一邊,殷家别墅。
此時殷紫月正龇牙咧嘴,因爲手上上藥的疼到處亂動。
唐霜被折騰地沒了脾氣,但也還是強硬地摁着殷紫月道:“月月姐,你想逃避上藥是沒用的,不上藥你的手傷怎麽可能會好?而且這都那麽多天了,你的傷口都快愈合了,你應該也沒那麽疼了吧?”
“誰說的,傷口隻要沒好,我就還疼!”
殷紫月苦着臉,和殷烨爍同病相憐道:“疼我是忍不了一點!這都怪那個在鄉下襲擊我的罪魁禍首,不是她我不能變成這樣!可惜這幾天也不知道顧宛然去哪裏了,不然我一定看看她的手臂是不是有我留下的抓傷。”
因爲殷紫月還清楚地記得,自己在抵抗對方時,是狠狠抓了那人的手臂的。
那傷勢隻要顧宛然有,那就絕對抵賴不掉!
可唐霜搖了搖頭,卻對殷紫月道:“月月姐,你是對顧宛然狡辯的功力一無所知。”
“那個女人一張嘴,謊言就能一連串地來,哪怕我們在她身上發現了傷痕,她也可以說自己是被貓抓的,狗抓的,反正你沒有确鑿的依據,是沒辦法逼她老實承認的。”
況且說到底,殷紫月和顧宛然也沒真鬧出什麽人命。
最後就是佐證了殷紫月傷人,那不過也就是女人打架。
u盤都被銷毀了,顧宛然的把柄她們不但抓不到,還容易打草驚蛇,實在得不償失。
而殷紫月這樣聽着,又疼又氣,簡直都要憋屈死了:“這顧宛然,簡直就是條滑不溜丢的毒蛇!嘶嘶嘶,小霜你别給我擦藥了,反正我的傷也快好了,要不之後就别擦藥了吧?”
“不行——”
殷紫月的話音剛落,下一刻,一道嚴肅的男聲已經傳來!